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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一直垂着，不敢妄抬一。

千夜坐到他上，环住他的脊背，抱住了他，艰难地说：“但是我没有说不要你。”

江冽一直都知自己到底疯到什么地步，千夜本来要上的那档节目还是江冽悄悄牵的线，就是想在今天支开他。

千夜活动了手腕：“醒了吗？”

千夜慢慢开：“江冽。”

他的确是疯，在这片讲究土为安、讲究死者为大的土地，没有几个人能疯到亲手找人砸了自己父母的坟墓，说去肯定会被刻正义的绞刑架，会被广大孝为先的围观群众千夫所指。

“我不想让你看到的，可是，哥哥，是你要跟我来的。”

千夜忽然觉得难过。

来，避免江老爷被气死，江家人连忙带着他走了。

他用无法形容的语气说：“你是个疯。”

千夜皱眉，挣扎着手，反手用力打了他一掌。

“哥哥，”江冽低垂着，没有看他，“你不该来的。”

千夜有气，但更多的是连分辨都分不来的繁杂的思绪，沉甸甸压在他心尖，让他不过气来。

江冽在怕他讨厌他。

江冽偏过了。

江冽沉默的时间更：“我是。”

千夜能听到江冽急促的心，也能听到砖石泥被重锤砸碎倒塌的声音。

他没有省力，江冽觉到肤浮起鲜明的刺痛，迟钝地摸了摸发的脸：“嗯。”

江冽一边让人砸父母的坟墓，一边在车里和他亲吻，千夜脑海一片混，本能想咬人，但江冽不知什么时候把扣在他后脑的那只手移到他的上，住颌，让他没办法咬去。

但他都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有一个人，只有前这个说他是“疯”的人。

千夜审问，他毫无还手之力。

“江冽，你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

千夜之前被他一把拉了怀里，倾斜的姿势让他有麻，他想调整一，江冽却不知把他的动作误会成了什么，当即箍住他的腰，生生把他拖了回来：“你要去哪？”

千夜一就看来，他在害怕，所有的势和都是徒有其表，他现在就是一只纸老虎，说句重话他都能再次崩溃。

江冽机械地转了睛，半天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像是刚从一场大病里活过来，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千夜，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哥哥。”

江冽极度又慌，千夜刚发一个“江”字的音节，嘴就被莽撞地堵住了，江冽用从未有过的态度，扣住他的后脑，反锁他的手腕，封锁住所有可能让他逃开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