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为友,我最知你的心
,也知
你的不易,若不是这个世
,我亦不愿你在如今这个位置上。”
徐鹤雪神沉静,“可如今你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以往再是不愿担负的东西,你如今,你也不得不担负。”
“我知。”
赵益,“老师生前所愿,是推行新政为国为民,可先帝却只将新政当
权的手段,我不要那样,我一定记得老师的未竟之志,我绝不辜负老师,也绝不辜负孟相公。”
徐鹤雪清冷的眉浮
极浅的笑意,“你还记得我们从前
游,在路上遇见饿死的百姓,你哭得有多伤心吗?”
“记得。”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我无分文,栖
大钟寺蹭斋饭那夜,曾说过什么话?”
“记得。”
徐鹤雪与赵益相对而立,一个容颜苍白,永远停留在他的十九岁,一个历经十多年的世事磋磨,已是三十余岁的形貌。
故友相对,恍如回到年少游的那段时光,二人齐声:
“心中为念农桑苦,耳里如闻饥冻声。争得大裘万丈,与君都盖洛
城。”
第132章 四时好(五)
徐鹤雪俯在书案上翻
来一只
方的锦盒, 递给他
:“你我相见,我
无
,唯有以此相赠。”
赵益伸手接来, 里面是一副卷轴,他将其取, 展开来,纸上墨
铺陈,洋洋洒洒, 清峻飘逸,是屈原的《招魂》。
“雍州有一位知州名唤沈同川, 他是孟相公的学生,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当年我与你皆读过他的一篇《战论》, 他有识
之才,而朝廷却无识人之力,他看清
政积弊, 有心革除弊病,为国养
军,却始终不能在其位, 亦不能谋其政, 只能抱憾至今。”
“而我以为,如今朝中如沈同川一般心有其志, 而不能在其位的人不在少数。”
徐鹤雪看着他,“你们招我之魂, 而我想替天人, 招明君之魂。”
“每个人立于世,皆各有所
, 若明君在世,使有所
者居其位,谋其职,尽其能,则国何愁不
盛?”
“你今日所言,我必不会忘。”
赵益抹了一把脸,“你赠我的这幅字,我也会好好收着,此生,以它为鉴。”
“我不会忘记百姓的苦,亦不会忘十三州的遗民还在等大齐收复故地,天人都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