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暴动(2/2)

多弗思索着，右手一翻正要给法瑞泽送去报，忽然想起自己早在踏上天阶之际就隐去神力了。

多弗将这印记记在脑中，闭目为横死之人默诵祷告，便往前面的庙宇走去。

神明在神居之地的真正住才能冠以神殿的称号，连接神明与人界信徒的地方只能称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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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辉如纱盖在这个女孩的上，她的睛里折神秘又迷人的光彩，嘴角还向上扬起柔却没用的弧度。

她走到自己的神像碎石前，怜惜地摸了摸染上血迹的碎块。

青年斜睨她一，沉声说：“你不该待在这里，这儿很不安全。”

一满怨恨的清朗男声在空的废庙中炸响，多弗抬一看，断裂的门槛外站着一个着甲、脚蹬靴的黑发青年。

他说完飞快地扫一多弗，犹豫片刻，不耐地握腰侧别着的剑，随即盯住多弗：“西伏安，我的名字。”

人，是没有资格直视神之面貌的，也不能对此妄自揣测、想象，若要修建庙宇、雕刻神像供奉，就得向神明潜心祈祷，请示神明降神迹，让信徒知晓一二神的喜好。

多弗在人界备受推崇时，虔诚的信徒照她的喜好为她广修庙宇；如今她成了声名狼藉的神，曾经圣洁的神像也被人推倒在地，从到脚砸了个稀烂。

西伏安咬后槽牙，尖抵住齿龈，用力间的渴意和心的略微躁动。

“还不是咎由自取！”

神明界已经违背了一条戒律，若是再动用神力，只怕新戒的制定者法瑞泽也救不了她。

这人看上去二十有余、三十不到，圆且略微上挑的眶里是两颗黑曜石般邃的珠，弧度饱满的角一粒不大不小的痣。他抱臂站在这断垣残之中，恍若一把锋利的匕首。

新神的羽记鲜少恩赐给信徒，且为金边纯白，断然不会在信徒上留如此污浊混沌的黑印记。

多弗的庙宇照她降给信徒的提示建成，六白的大石撑起三角形的拱门，门上雕有栩栩如生的白鸽衔枝、浮云月，偌大的正厅最前面摆放着一尊玉白的神像，神像面只嵌有两颗剔透的紫晶，其余耳、鼻、俱无。

西伏安警惕的视线从破旧的神像转到多弗脸上。

“怎么就成了这样呢？”她暗自低语。

他匆匆看了披月辉的多弗，转走茫茫夜里。

。

这是信徒对神的敬重。

多弗眉弯弯，一副纯良无害地模样，又往西伏安的面前凑近了些许，轻声问他：“西伏——噢，我是说西伏叫起来比较……嗯，距离近一，”她紫的睛认真观察着西伏安的神，确认他只是有些不耐地皱眉并无厌恶后接着更一步，“西伏，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多弗走到他跟前，莹白的脸上一儿和善的笑，“我叫……咕咕，鸟叫的那个咕咕，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