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你没有心(2/2)

『小鹿，停手吧，你待我也折磨你自己，对我们没好。』

鹿行在恍惚间听见鼓声，她睁开，赫然发现自己站在森林中。

妖们重复这句话，一个个变成米米的模样，围绕着她转：『你对我，没有心。』

『，没有耳朵的人。』

她一个踉蹌扑地，洁白瘦弱的手腕与膝盖沾满泥土，七彩光芒急迫地上飞舞，鼓声越益急促，她觉自己的呼频率和鼓声相应，有快被合吞噬的错觉。

『……没有睛的人。』佇立于中央的大野兽开，低而沉的嗓音彷若鼓击，重重的敲打她的心。

仅一瞬间，没睛的红人和紫人被突如其来的大风起，朝中央的野兽飞去，女孩看见牠张开血盆大，咬都没咬一吞一个，其他参与者开心呼，丝毫没察觉这是赌上命的恐怖游戏，她害怕的揪椅。

鹿行哭着说：「害你受苦不是我的本意，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欺骗我。」

『快，快，游戏要开始了。』

蓝雪央和另外几个没耳朵的通通被走，圆椅上的参赛者只剩她和她的父母，周围观戏的妖们躁动着嚷嚷。

『你没有。』

没有心？

更可怕的是，那些人都是她认识的人，有她的父母、骂她说谎的老师、取笑她发骂她有病的同学、还有雪央。

＊＊＊

再次眨景瞬变，周围尽是大松树，她坐在削减平整的圆木椅上，圆木椅围成一圈，共有十张，上面各坐一个由七彩光影组成的人，没有谁是完整的，红的人缺少睛，黄的人失去耳朵，绿的人没有嘴。

『你没有心。』

『继续、继续，大风──』

那些声音促她，推挤她，里面有许多妖是她曾看过的顏，她将牠们药剂里，看牠们在中冒泡挣扎，这些妖要来报復她了吗？

看向两人，「所以，我要用异能吓吓她，你们来帮我。」

霎时，迅猛狂风从圆木椅窜，她挣扎的抱住椅，凄楚的大喊：「不，我怎么可能是没有心的人！我怎么可能跟她们一样。」

『你让我痛苦。』

咚咚、沙沙──

鹿行十分害怕，不知是否该移动，放望去皆是妖，以前她最多只到妖领域的门就被白衣男阻止，这是她第一次，传说中误妖领域的人类会被当粮吃掉。

「米米……对不起，对不起。」

『大风──』。妖们齐声。『什么？』

七彩人影们动起来，令她心烦的鼓声戛然而止，拥有鲜红的兽从天而降，双脚而立足足有三尺，象鼻鹰翅与狮爪让她认这隻野兽的份──心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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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的雪央静静坐在她对面，慢慢地把散的发绑起来，没有耳朵的好友朝她咧嘴一笑。

『你因我哀伤。』

她看着旁边完全没有挣扎的父母飞上天，坠落，被吃掉。

『但你不愿放手。』

意识消失前，她听见熟悉的嗓音如此说。

──这是对你的审判。

椅上的妖们整齐划一地望过来，所有人都在看她，女孩抓住椅边缘的手指几乎泛白，她不可置信的瞄向自己的，本来应是的地方消失无踪，只剩一个破。

「不，不。」鹿行无意识的摇，里满是惊惧。

被吃掉的是老师和她国小同学。

心兽转过来，猥琐如豺狼的小睛定定注视她，不怀好意的说：『……没有心的人。』

鹿行抗议：「米米，我最你了！你怎么会不懂呢？」

诡譎的鼓声响彻林间，明明是无风之夜，昏暗树影却随节奏摇曳，边縈绕绚丽的七彩幻光。

『大风──』。妖们再次齐声：『什么？』

女孩纤细的躯终究无法抵抗风，和她的父母一样被上天，方的心兽仰张嘴等待猎坠落。

『开始了，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