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清〈透明的河〉-11(2/2)

颱风来时有多么可怕，她听完后一面呢喃着「该怎么办呢」，一面对我说用不着担心。

「可是我……」

听得他还是关心我的，也不真的阻止我这件事。

「你别开玩笑了，这个风雨没人会门，就算是那位也一样。」他上听我话中之意，要我再好好看一看窗外的况，我觉他一秒就要把电话给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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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妈妈的大吼，我只是不断大喊着：「晚餐前会回来！」，不敢回。

「阿清？」

我从房间直奔楼，妈妈正在客厅看电视，我并没有因此停，转开大门门把，外的风雨声直接传屋，我仍旧继续向前。

虽然她说不用担心，可是……

他们家那附近除了门前那条路外都是泥土，过雨后总是泥泞一片，雨得没那么大的时候，我还喜去那儿捉捉蜗，可现在应该是连蜗也不敢跑来的地步。

「阿清哦，一大早有甚么事？」

我穿过一条条巷，越过一个个十字路，鞋袜早在踏家门的那一刻便已完全透，我在积的路上奔跑着，每踏一步脚都发「啪嗒」的声，连着我的脚步一同溅起，这觉十分熟悉，就像是双脚踩在河里。

约莫过了两鐘，雨势渐渐缓，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回过，与声音的主人相视。

「不用担心。」温柔的，她又这么说了一遍。

我拨了通电话给骆华，话筒另一也正着大雨，稀哩哗啦的雨声快把他的声音给遮住了。

「废话，都同一个地区，明知故问。」他又一次用成语唸了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唉，我家的田又要泡汤了。」

「喂！江自清，你要去哪？」

男汉果然要直接衝啊。

我一心只向上。

我顿了几秒，迷迷糊糊的，让她牵着我走楼。

「至少等雨小一，预报说午雨势会稍微变小。我今天是不了门了，你溜得去就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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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华。」

就在我踏上最后一阶楼梯，准备打开楼的门时，一隻手拉住了我。

接来几天我都没有去找，妈妈说要整理完房间才能门，我一直没有整理，试了好几方法要溜去，可每次都被抓到，多挨了好几顿骂，直到昨天骆华来时才让他监督着我整理乾净。

「我想去看看。」

终于抵达前灰蓝的建筑门，门是开的，玄关的泥地有一层薄薄的积，我踩上通往楼的阶梯，浸了的布鞋使步伐比平时沉了些，也使我的每一步都在阶梯上留足跡。

掛上电话，我开始认真思索该如何逃过妈妈的法，去图书馆还书？不不不，这颱风天图书馆才不会开门；说晚餐想吃甚么要妈妈去买？对妈妈那样蛮横的人行不通吧；还是……无论再怎么小心翼翼，似乎都无法顺利门。

「你那边雨也很大吗？」

「喂？」

「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