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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玥郡主回，盯着她看了一，嗤笑一声，“你倒是个烂好心的。”

贾元转看着她，将一方丝帕递了过去，这帕上没有绣没有刺字，普普通通一方素丝帕，落在谁那里都没有关系。

“绿翘？雅得很嘛。”安玥郡主将那金簪随手抛落在地，“揽月阁是什么规矩，嬷嬷没教给你吗？”

“那是你能躺的地方吗？”安玥郡主冷笑。

绿翘瑟缩成一团，只是不住得磕求饶。

“……婢……婢贱名绿翘。”

贾元暗自叹了气，开：“郡主宽仁，且让我先换了裙可好……这裙实在是……”她个歉意窘迫的笑容。

“你叫什么？”

连安玥郡主一行人的脚步声都没能惊醒她。

贾元也不否认。

“什么？”安玥郡主捡在手中的珍珠耳坠登时掉在地上，她不顾裙的束腰还未收，拎起裙摆就冲了去……侍女们忙都跟在后面，一窝蜂得涌了去。

“行吧。”左右无事，安玥郡主答应着去了屏风另一侧，由侍女服侍着也换了一衣裙，刚换好就听到楼有响动，一个丫鬟急跑上来，气吁吁：“郡王请郡主速去书房，里……里来消息了。”

贾元听到安玥郡主去了，暗自思索着这里究竟传了什么消息，却也理不绪。她叹了气，并不看绿翘，盯着镜里的自己瞧，中平静：“你且将伤包扎。”

安玥郡主轻轻走上前去，探着脖瞄了那丫鬟的睡容一，咬着银牙上细的金簪来，狠狠一戳在那丫鬟·着的手臂上。

偌大的揽月阁，登时只剩了贾元与绿翘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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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翘迟疑。

“教过的，教过的……是婢错了，打扫了一上午累了，想着躺一会……”

那丫鬟睡梦中惊叫一声，捂着手臂起来，一睁就看到安玥郡主倒拎着金簪立在她前，那金簪尾端还沾着血珠，忙将叫声压了回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告罪，“婢该死，婢该死，求郡主开恩……求郡主开恩……”

绿翘方才挨了那一簪，胳膊上的血珠一直往外冒，抖抖索索得半天才帮贾元将裙脱来。

“你且起来服侍贾大姑娘换了衣裙。”安玥郡主一时觉得意兴阑珊，看了贾元污了的裙一，歪着思索：“我记得，好像这里还放着件旧裙，倒与你这个差不多样……”她边的侍女与绿翘乃是素日好的，忙接话：“郡主记得真切，前儿刚刚晒洗过了的……婢这就去找来给主您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