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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满足地叹了气，“若是要亲上亲，宝钗岂不比黛玉亲厚？再者女孩年纪大些也懂事，知疼人。我这些年看着，宝玉同黛玉玩笑怄气了，十回里倒有九回是宝玉低服；小时候一玩倒也罢了，成了夫妻难也如这般？我看你姨母来信，言说宝钗小小年纪已能协理家事。这等女儿将来归嫁夫家，主持中馈，想来不在话。”

的一个外甥女，养在跟前疼着想留给宝玉。只是又何必定要是我的宝玉，咱们给着，这些年慢慢寻摸，外边未必没有好的呢？”

“若问我的意思……”王夫人看着元，这个女儿不日便要嫁东，今后她说句话便是老太太也得低，“你可还记得你姨母家也有位妹妹的，比宝玉大上岁许，名唤宝钗的。”

“只是什么？”见她迟疑不言，王夫人果然关切。

元笑：“是有这么一位。”

王夫人借着橘的烛光看了一元，支着胳膊撑起半边，“你的意思……是赞成老太太的了？”

元笑：“托赖你和大嫂，我真是丝毫不顺心也挑不来。二哥哥可在家？”

次日，元却去了王熙凤。

原来母亲从这会就打定主意了——元心里想着，面上不动声，笑：“这么听着，薛家表妹也是个好的。只是……”

熙凤见了元，忙迎上来拉着她的手笑：“大妹妹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吃的、用的有哪里不妥当了？只告诉嫂。”

夜渐沉，两人一先一后了梦乡。

这倒是王夫人未曾想到的。小儿固然好，却也是心，断不能为了一个好倒给另一个招了烦恼。

元笑：“怎么就万万不能够了呢？我看着小表妹生得也好，谈吐举止也好。人说三岁定八岁，八岁定终生。前瞧着，这黛玉是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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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静静躺着，也不知听去了多少，却也没有言反驳了。

“我统共才见过她几面，有什么赞成不赞成的，不过问问母亲您的意思罢了。”

“再说宝玉如今还小，黛玉就养在前，若有什么不妥之，母亲细细教导着——几年过去，还怕教不好么？我看林家表妹清贵，又与宝玉投契，极是难得的。再者，祖母既然有意撮合，您拦在中间反而不，且放着看看吧……”元轻言慢语低声劝着。

“只是主持中馈，向来是妇之责。我看大嫂这些年来理上，也算井井有条。若将来宝玉有妇，偏也是理家事的，与大嫂怎么分算呢？宝玉既是幼，娶妻顾全自己心意才最重要，别的倒都可以再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