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 第72节(3/3)

迷药。上还有……”

他神有些别扭，没有说去，：“你自己来看罢。”

屋里血腥味更重，碧纱橱摆着一只朱漆浴桶，里面有大半桶红褐的，乍一看还以为都是血，着实骇人。地上有一血痕，从桶边到榻边，想是搬运尸所致。再看榻上，潘逖一丝不挂，面朝趴着，赫然纹着两条鲤鱼，一红一黑，首尾相接，组成一个形似太极的图案，周围还有纹，寥寥几笔，便让鲤鱼活了过来，似要游里。

“这不是尹洪山父和汪如亭尸上的纹么？”晚词惊奇非常，转看向章衡。

嘉佑三十一年，九月二十八日上午，汪如亭在自家东镜楼上被人杀害。去年正月二十六，东昌卫指挥佥事尹洪山父也在家中被杀。三人上有一模一样的鲤鱼纹，因而三法司认定是同一人所为。

这两桩悬案，晚词虽未参与，却是看过卷宗的，对那古怪的鲤鱼纹印象刻，一便认了来。

章衡，他对鲤鱼纹的印象比晚词刻得多，因为当年汪如亭的尸便是他最先发现的。

两人没说几句话，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一名兵士来通报：“大人，大理寺的罗大人和刘大人来了。”

章衡并没有通知他们，却对他们的到来丝毫不意外。大理寺少卿罗懋等人皆是孟党，刑和都察院正为了如何置潘逖争论不休，潘逖死在这个节骨上，看守潘逖的又都是刑的人，孟党焉能放心？少不得派个人过来看看。

罗懋每次去找章衡的茬儿，总要拉上刘密，因知他二人厚，万一闹起来，还有个人打圆场。

“章大人，好端端的人死在你们刑的看守，你作何解释！”罗懋气势汹汹，一门便发难。

刘密跟在他后，一脸无可奈何的表。

章衡瞥了罗懋，淡淡：“差人失职，我自会置，但换你们大理寺的人来看守，潘大人也未必能活。”

罗懋正要说你放，刘密一拉他衣袖，指着榻上：“罗大人，你看潘大人上那是什么？”

罗懋定睛一看，潘逖有块红红黑黑的东西，把那句你放生生咽了去，上前两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和汪如亭，尹洪山父上一样的纹。

汪如亭是世家弟，他的案当年官府颇为重视，派了许多差人捕快四查访，将近半年，连凶手的影都没看见。几年后又了尹洪山父一案，依然是一无所获。凶手行事周密，手法练，除了鲤鱼纹，一痕迹不留，让三法司众官员疼非常。

遇上这样的对手，罗懋也不好说换自己的人，潘逖便能平安无事。

他咳了一声，：“想不到又是这厮所为。”心中却还有些疑惑，怎么这么巧，鲤鱼纹案的凶手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杀潘逖。

他目光从尸转到那桶血上，：“看这形，应是沐浴时被割断了咙。章大人，你们的人当时在什么？”

章衡：“他们中了迷香，什么都不知。”

罗懋一副看嫌犯的神看着他，晚词不悦：“罗大人，你难怀疑是我们的人杀了潘逖，嫁祸给鲤鱼纹案的凶手？”

罗懋目光一闪，有些心虚似地转过脸，：“也不是没有可能。”

晚词瞪大睛，把到了嘴边的你疯了么咽回去，换成：“潘逖与我们无冤无仇，我们监守自盗，有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