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 第77节(3/3)

，一羊不过三吊钱，羊两吊钱，则一羊才一吊钱。

浙江察司衙门坐落在灵隐寺后的一条街上，察使姚宝渐正是姚尚书的，章衡见了他自是亲切。晚词吃着龙井茶，坐在厅上听他们寒暄时，刘密带着随从骑走在渭北原的川谷中。

武安县在关中，翻过前面的安定山便到了。此地群峦耸峙，溪涧环，山上绿意盎然，不似陕北一片黄沙漫漫。

路两旁有一孔一孔的窑，当地土人大多住这样的土窑，或一层，或两层，正如《诗经》所言：陶复陶。

几个妇人面黑纱，抱着孩坐在院门前剥玉米。山坡上星星的白，是放去的羊群。本地羊最贱，一羊不过三吊钱，羊两吊钱，则一羊才一吊钱。

荀知县中午吃了一碗羊炖萝卜，拿着一银牙签坐在廊剔牙，看看日偏西，正要去转转，向师爷走过来：“堂尊，大理寺正刘大人来了！”

武安县天皇帝远，难得有个把京官驾到，荀知县闻言一惊，忙整了整衣冠，来接见。

刘密换了一净衣裳，坐在县衙的签押房里，看着窗外的武牢山。客店掌柜说司空家就在那座山上，他已经看见树林间的楼阁墙。

“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荀知县满脸堆笑地走来，拱手行礼。

刘密转打量着这位白白胖胖的地方官，站起，微笑还礼。

两人寒暄几句，衙役端上茶来，荀知县吃了两，：“大人不辞劳苦，远而来，所为何事？”

刘密：“为一桩人命官司，凶手似乎与司空家的前任家主司空觞有关。”

“司空觞？”荀知县诧异地睁大睛，往刘密这边倾了倾，：“他失踪已有多年，至今音信全无，生死未卜，大人有他的消息？”

刘密知司空家财大气，世代盘踞在此，势力不容小觑，这个荀知县不像个有骨气的清官，必然很想找到司空觞，好向司空家邀功领赏。因此要让他合查案，便要吊着他的胃。

“我并未见过司空觞，无法确认那人是不是他，你先告诉我，司空觞是如何失踪的？”

荀知县睃他一，拈着颔的胡须，沉片刻，脸上一诡秘的神，屏退左右，压低声：“刘大人，这事古怪得很，你幸亏是问我，别人就是知，也不肯告诉你！。”

刘密：“怎么个古怪？”

荀知县：“司空觞失踪不到一月，他夫人阎氏，一个比男人还结实的女，暴病而亡。他们家不让验尸，急急忙忙地收殓棺，阎老太爷要看看女儿，司空玳也不肯，说母亲染了时疫，看不得。”

孟佑并未说司空觞的夫人已经去世，刘密原本还打算向她打听宁月仙的事，闻言既失望又奇怪，哪有这么巧的事，丈夫前脚失踪，妻后脚就染上时疫？

“难阎氏被人所害，司空玳在替凶手遮掩？”

荀知县拍大：“刘大人不愧是大理寺的人才，一听便知这当中的关窍。其实官以为杀害阎氏的不是别人，正是司空觞，不然司空玳何必替凶手遮掩呢？且阎氏武功，一般人哪里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