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 第85节(4/4)

亲随也忙上前劝阻，挡在他和宋允初之间，宋允初就像那斗的红布，不住嘴地说些难听刺耳的话。章衡叫随从来一轿，连拖带拽把他去，抬走了。

宋允煦气急败坏，走到亭里，挥剑将那些酒坛打了个稀烂。

午后，梁贵妃便向天告状，说太为了一名女，险些杀了鲁王。至于鲁王为何欺辱那名女，自然被轻轻带过。

天本就疼鲁王，哪里在乎一名女的死活，只怪太令智昏，不顾念手足之，这等叫人寒心的事。宋允煦在延福里聆听圣训时，已然冷静，心知争辩无用，忍着满腹委屈，低认错。

晚词本就憎恨宋允初，听说师惠卿因他而死，悲愤非常。晚上章衡从密过来，两人说起此事，晚词：“那就这么算了？”

章衡：“不然还能怎样？派刺客暗杀他？他和太闹到这一步，了什么事，太嫌疑最大。”

窗外一闪，沉闷的雷声自天际过来，晚词站在窗边，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若能降一雷劈死他，该有多好。”

凉风阵阵来，散了金炉小篆香，她披在外面的白罗梅大袖衫衣袂翻飞，好像一只大的蝴蝶，两翅驾东风，弹破庄周梦。

她被困在鲁王府-那座黄金打造的牢笼里时，常常是这副清冷抑郁的形容。章衡坐在椅上看着她的侧影，忽然发现师惠卿和过去的她有那么一相似，原来宋允初是把师惠卿错认成了她。

他为何会觉得晚词还活着？章衡思来想去，并不以为自己的计划有何疏漏，宋允初又不是刘密，他不会去看晚词的诗稿，看了也察觉不什么。

只是胡思想罢，章衡这样猜测，终究觉得宋允初是个隐患，必须除掉。

但被他这么一闹，自己的计划也被打了，只能等风波平息，再伺机动手。

章衡着茶盏，叹了气。

次日雨犹未停，冒雨来师家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冠盖舆满路，一连数日皆是如此。原来师惠卿是上厅行首，仰慕者遍布江北，其中儒林士居多。晚词了一篇祭文，将师惠卿兰心蕙质，描绘得如影历历。大家争相传颂，对师惠卿愈怜，对宋允初愈恨。

天靠士大夫治国，宋允初失去这帮儒林士的支持，无疑是很不利的。晚词这把刀递得宋允煦拍手叫好，暗暗赏了她许多东西。

梁贵妃这日对天：“皇上，太手那个范宣给师惠卿写了一篇祭文，将娼妇夸得天上少有，地无双，将初儿贬得一文不值，实在有伤皇家面。依臣妾之见，这文章不宜传，需及早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