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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卉颇为不耐，“这笔虚乌有的欠款我已经补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温卉蹙眉，跑回案台上，一把抓过那沓银票，当着陆学年面，一张张同他数清楚，不多不少，就是官家批条上写明的欠款数目。

温卉怒火直窜上天灵盖，偏偏陆学年还是悠哉悠哉，一副小人得志的神，她几乎忍不住要指着陆学年鼻破大骂，“你简直是厚颜无耻，给你这人官，就是祸害百姓。”

陆学年声将她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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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已无更好的解法。温卉冷笑了一声，把钱袋从袖袋中摸来，一沓银票拍在陆学年跟前的案台上，转就要走。

陆学年语气讶异，“之前瞧你理直气壮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十分了解律法呢，你知平民辱骂士族是什么场吗？被我抓去大理寺报官可是要挨板的。”

陆学年俯看她，那是一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他/邪地笑，“除非你到我府上过一夜啊。我瞧你也不是十五六的豆蔻少女了，应该放得开吧？你自己在京城生意，不可能没过这——”

陆学年倚在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卉，“给你看账目也不是不行，但你得跪来求我。不然这账目我说了算，我说你没时缴纳通商税，你就没有时缴纳。你持不缴纳，我就让你彻底在京城没法儿生意。”

温卉鼻尖飘过一香靡奢侈的香，她鼻尖一，忍不住捂脸打了个嚏，她扭斥他，“男女有别，别靠那么近，你离我远！”

陆学年边笑边摇，“你还是天真了，我说的不是你缴纳的这笔银钱，而是就算你缴纳了这笔银钱，我也不会放过你。除非......”

她听见后那人锻靴徐徐响起，直到踱步至后。

陆学年撕了一声，“不知怎么会有姑娘家这样说话。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你缴了这笔通商税还不够。”

“你一姑娘家，我想想那场面，还是心疼你的。”陆学年的神若有所思的落在温卉的襦裙之上，相当放肆。

温卉：“......隔夜饭都要被你恶心来了，有事说事，有快放！”

温卉没那么好打发，要求他公示账目。

陆学年脸沉来，“我自然没有算错，你完罚款就走吧。”

陆学年的目光落在温卉的面上，吐五字，“呛小辣椒。”

温卉见他像是审视一件品般打量自己，更是气得前襟起伏，只是生意不能赌气不了，她如今也是养着几十号女工的人，肩上的责任和远眺的宏图都是她所珍视的，无法放的事。

温卉手指屈掌心，指节的咯哒咯哒响，“除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