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源(5/5)

」季觉乔家想赶自己走，如此一来便无法完成小奇的遗命，她不由得慌了手脚。

「你连自己家都帮不了，怎么帮我们？」乔致说话不饶人，但句句都是实话，乔家在上海有实力、有地位，即便是日本人也不敢像对付家一样对付乔家。

「……。」季哑无言，她低着，再次埋怨自己的无能。

乔致的一番话像一盆冷浇醒了季，她已经替乔家送来警告，既然乔家不愿接受自己的帮助，她也没有理由再留，她站起、拿起行。

「请留步。」一直静默的乔关开了，他说：「季小风尘僕僕，不如在寒舍住几日，养好神再一步打算。」

「你们不是怀疑我的份吗？为什么要留我？」季被这一家的反覆昏了。

「你的突然到访确实奇怪，不过在证明你是冒牌的之前，你就是真正的季小。虽说这几十年来我们两家没有太多集，但始终是有渊源的故友，自该以礼相待。」乔关说。

「父亲说得对，你不妨先住，有事我们可以慢慢商议。」乔语赞同乔关的作法，若非乔关抢先留人，乔语也会开请季留。

「那……我就打扰了。」季似乎看见一曙光，在她心中充满着倖存者的罪恶，因此她才会如此渴望能完成小奇的遗命。

心儿带着季前去客房安顿，乔家父三人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暗自琢磨事的真相。

「你们说得真好听，说要招待她，本是怕她真是日本人的间谍，放了之后又不知一个派来的是谁，为防万一才故意留住她的吧。」乔致说乔关与乔语真正的用意。

「看破不说破，你永远都学不会这理。」乔语笑着摇摇。

「不是真是假，都要防着她。」乔关叮嚀他们。

「我们是没问题，她也明得很，没那么容易上当，不过那个傻丫就不敢保证了。」乔致打了个大哈欠。

「乔然上哪儿去了？都五了，怎么还没回家？学校早该课了。」乔语问起乔家最小的女儿。

「我让她回家路上去『万茶楼』买东西了。」乔致回答。

「你又让她替你跑了。」

「她脑不好使，要是四肢再不勤，真的成废了。」

「她回来后，代她一声。」乔关对乔语说。

「知了。」

心儿在客房帮忙季收拾东西，从方才的相中，季明白乔家父三人全都不是简单的人，他们各个心思縝密、不可测，季既然要在乔家，自然得先准备，她决定先向心儿探探风，问清楚乔家的况。

心儿说明了一乔家在上海的生意概况，也告诉季乔家除了乔关三父以外，还有位乔老太，她是乔关的母亲，名门，格较为张扬、自负，年轻时执意嫁给当时只是名药铺伙计的乔关父亲，为此还与娘家断了联系，乔家表面上是由乔关当家，不过谁都知乔老太才是最有决定权的人。

「看来乔老太也不好对付啊。」季低语，突然有些埋怨小奇丢给她这个手山芋。

「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