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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生眉柔和，“倒是许久没见付大少爷了。”

方泽生自然记得，那年付尚毅带着家眷受邀来楚客，柳二娘门闲逛，碰到一个曾经一起营生的妹，闲聊的时候，刚好被他们两人听到了。

快加鞭地往回赶，若是一路顺利，兴许还能赶上夏日的尾，吃上最后一茬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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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早就把他家少爷的行李收拾好了同方泽生的一起放在厅的矮桌上，徐大人那厢也换上了一官服，伏在桌案上面急笔书写喜报，准备安排信使先走一步，将这个消息传给天家，蒲凌虽然没有登台，却比自己登台还要兴几分，同胡云杉一起收拾好行李，正在抬手比划着方泽生使用的提壶技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程夫人聊到了柳二娘，又从柳二娘聊到了小时候，聊他们如何一同调捣，聊他们如何抓到了柳二娘嫁付家之前歌女的营生，这事算柳二娘的一个心病，也正是因为这事，她才一直想要把付景轩轰走，免得被家人里知她这不面的曾经。

此时，临潢府城门外的那块石上，坐着两个人。

方泽生说：“习茶之人心思纯净，想来不会记仇，若真的对你不满，该是像今日在台上那样，对你破大骂。”

“他还老样。刚好你的快好了，待完全康复便随我回江陵府瞧瞧我大娘如何？”

付景轩“咯咯”笑声来，“我本不想对他如何，只是他那伪凶神恶煞的样实在太像付景业了，刚巧他又常常将我朝茶事不过尔尔放在嘴上，便趁机逗了逗他。”

“不过，我已经答应她不会把这件事说去了。”

付景轩笑：“那你还记得，咱们绕开柳二娘之后，又去了什么？”

“嗯，我始终不觉得歌女有什么问题，不过是她自己始终耿耿于怀。”付景轩抬手摸了摸挂在腰上的玉佩，转了转黑亮的珠，问：“你还记得咱们是如何发现柳二娘过歌女的吗？”

一人披了一件绒绒的披风，看着远的夕。

三宝摇：“没瞧见，晌午用过饭后，两人就一起不见了。”

“你说李耷这个人会不会记仇？”付景轩习惯地咬着一枯草，懒懒地靠在方泽生的肩上，以前他没觉得这的景好看，却觉得一望无际的荒野与的晚霞天空接壤，竟也如画卷。

“好，确实要好好拜见一程夫人。”

“你从前就没想说罢，不然也不会代她隐瞒至今。”

申时过半，陶先知风满面地跑了回来，显然生意谈得不错，瞧了瞧坐在厅的一众人，兴冲冲地问：“方泽生和付老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