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未来(2/2)

“哭什么？”他问。

蒋砚微微弯腰，与她视线齐平，接着用拇指轻轻抹掉许乐然的泪，无奈:“这么可怜，把睛都哭红了。该哭的不是我吗？”

这不由得令她想起，曾经有一回无意间遇见蒋砚与母亲通电话，她模模糊糊地听见妇人那句，“养在外面那个女孩儿，趁早断了......”

“好了好了。”蒋砚把人抱怀里，柔声安，“不哭了，宝宝，我没生气。我就想知......”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为什么卡里的钱一分不动，送的礼一样没留。”

尽自己已经将心剖开，亲手捧到他面前，他们之间还是有那么多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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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然听见蒋砚的笑声，抬却只看见他轻轻地摇了摇，过了一会儿，又低，像在叹气。

她正想解释，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他们同时看过去，屏幕上闪烁的，正是“母亲”二字。

那一刻许乐然便明白，就算蒋砚喜自己，他们也是没有未来的。

许乐然愣住了，直觉他误会了什么。她选择卖掉礼换钱，并非不喜他送的东西，而是比起直接卡里的钱，这样更不容易被发现。

她不明白蒋砚这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泪得更凶了。

蒋砚脸上的表变得很怪，他松开许乐然，拿起手机，低看了一屏幕，又看一她。

她没有见过蒋砚的家人，蒋砚也没有主动和自己提过家里的事。若不是当初何星闯别墅，她想自己大概这辈也不会见到任何一个与他有亲缘关系的人。

许乐然立刻便明白他的意思。

许乐然回答不上来，盯着地面摇了摇，她的泪掉得更猛，衣服前襟沾上的大片泪痕仍在不停扩大。

如此，曾经是怎样的况他不，也不在乎。只要许乐然断净，他就能当作什么也不知。

蒋砚捕捉到后噎的声音，有些错愕，转过快步走到她面前，这能很清楚地看见她睛漉漉的，哭得满脸是泪，可怜得。

他心复杂，“我送你那些...就没一样喜的？怎么全都卖了。”

夏夜的风来，蒋砚地了一窗外微凉的晚风，忽然笑了。

她又在小声地说对不起，解释自己后悔曾经欺骗他。

她不是女朋友，至少在他家人里，她只是被蒋砚包养的人。

许乐然退书房，阖上门时，听见屋他对着电话那边低声叫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