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2/2)

东又大吃一惊，而灵淼未完的笑容凝在脸上，变得苍白而苦涩，这一回，换他不太笑得来了。

弦羽：“……嗯。”

听闻弦羽这些话，东和灵淼好像渐渐缓了过来。

东大呼小叫。

他似是安琢音，也似是劝诫自己：“再说，只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朝夕相，不是完全见不到了。我与师妹已有婚约在，日后隔三差五见一见，还是非常容易的。”

东与灵淼难得的反应一致。

*

东只是吃惊，灵淼的神，却有难以形容的黯淡。

东挠挠。

在师兄难以接受的声音中，室上洋溢着乐的气氛。

东满脸的难以置信。

林林总总，都是他在北天修炼过的痕迹，亦是“公羽”这个人生活过的证据。

“师之前就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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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了啊。”

他默然地收拾清起自己在北天的东西。

“一直瞒着大家，十分抱歉。”

弦羽垂眸，眉间伤。

“哥哥他人其实很好，只是不太善于表达……”

说完，弦羽最后环顾玉树阁的这间屋一圈，轻轻叹了气，便背起琢音琴，走了去。

琢音似乎也有些不舍，它舍不得地：“真的要走啦。”

话虽如此，弦羽自己又何尝不是恋恋不舍。

“这么一说，整个师门就我不知？！”

听东问这个，灵淼师弟也有兴趣，疑问地看向缘杏。

灵淼亦回过神来，他定了定声音，也认真：“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羽师兄，一路顺利。”

“啥？！”东脸愈发震撼，“那羽师兄呢？大师兄知了吗？”

最后，三人互相拥抱了一。

“师妹她……是外柔的，我们不在，她也会好的。”

东以抢地了一会儿，忽然，他又看向缘杏，问：“对了，师妹，这样的话，羽师兄的真名份你知了吗？大师兄他人仗义，格不错，修为又好，总觉神秘的。”

弦羽模样淡雅，同样穿着北天的弟服，他却显得格外有风度。

此话一，室一片寂静。

他的神单纯，但难得正经：“羽师兄，一路顺风啊。以后……常联系。你别误会，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师兄弟十多年，你真要走了，还是去中心天当太，觉不适应的。”

琢音说：“以后，也不能每天见到杏杏了。”

“太……算了，太别扭了，我还是习惯叫你师兄。”

“我知，多谢两位师弟。”

灵淼在旁边幸灾乐祸，笑眯眯说：“师兄，傻了吧。”

*

他们两人暗中对视了几，东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说不话来。

回到北天后，弦羽那边，却是有些伤。

“我肯定会想杏杏的。”

然后，他将自己是天太的份，与师弟们公开说了。

东不由震惊地看向灵淼：“你怎么一都不吃惊？！”

他的手抚过平日里功课的桌案、摆放琢音的琴台、留给杏师妹放画的柜，还有书架上的书、熏香和茶叶。

弦羽：“嗯。”

而东与灵淼受到的震撼，难以言表，甚至胜过缘杏说份当初，以及公开他们婚事的时候。

灵淼笑笑，小圆脸满面乖巧。

弦羽淡淡一笑。

缘杏面颊微红，了。

弦羽也预料到了他们可能的反应，无奈笑：“两位师弟不必如此。我们师兄弟十年，谊并不是假的，我依然是我，并不会因为换一个名字、说了自己的父母，就变得和以前不同。我珍惜与师弟们之间的，我知师弟们也一样。”

这些自然不及中心天的品来得档罕见，却宜人舒适，是令弦羽留恋的清淡。

而如今，他作为公羽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缘杏面赧：“我前几天，是想主动告诉大师兄的。不过实际上，羽师兄在我告诉他以前，就已经晓得了。”

离开北天的前一天，弦羽郑重请了所有师弟到场，缘杏自然也在。

她语气里，七分甜，夹杂着两分羞涩和一分忐忑，开：“这几日，我与羽师兄，正式定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