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来妆 第104节(2/3)

萧夫人不服：“她难什么了？不转又抓到那个林定给他们了，连娘和父亲也偏着他们。”

“儿有我，又有岳家，哪里就需要那个——”萧夫人看了张老夫人的脸，到底把那不好听的称呼咽了回去，“需要他一个还没官场的了。”

张老夫人说不动她，也懒得费劲了，只又因此勾起另一桩心事：“对了，儿和他媳妇现在怎么样了？还那么淡淡的吗？夫妻总是这个样，可不是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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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样，庶就是他的短。

张老夫人这意思不是第一次表了，从前她反对萧退婚时，就说过，萧夫人本听惯了，但不知为何，她此时微微变：“——都是过去的事了，音娘早嫁了过来，娘何必再提。”

她大分没来得及带走呢。

张老夫人没往心里去，萧夫人听不她的话才是正常，她就摇摇，端起茶盅来，浅浅啜了一。

萧夫人：“……”

萧夫人叫她噎得没好气：“——又不是真烧！”

萧侯爷不行，他必须得去迎接亲戚、同僚、友人乃至于仇人的唾沫。

若是大姑娘也罢了，却还是个二姑娘。私心里，张老夫人以为嫡女的教养毕竟不同，有时愈是人家败落了，仅剩的风骨底反而会加倍呈现在那要撑门的（女）上。

许方舒了气。

张老夫人放脸：“我要真偏着他们，现在就由着他们敲登闻鼓去，叫天人都评一评，看看谁丢人，谁没理！”

不过对常姝音这个外孙媳妇，张老夫人也并不中意，往前追溯，从一开始她就不赞成这门亲：“郑国公府与我们，本都没甚，也不知你那时怎么偏就看中了他家。”

国朝侯爷在自家纵火, 这得是失心疯了, 真来, 萧侯爷的官职未必保得住——小妾“偷人”不过丑事，但他要是为此迷了心智，那可就胜任不了本职了。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又惹萧夫人新的抱怨：“可不是吗？儿够给她脸面了，她还那副样，当初我要把大哥儿养在我膝，也是为了他们夫妻好，免得坏了他们的。音娘偏不愿意，百般设法要抱去，好，我也如了她的愿，她倒是兴些呀，还不兴！”

常姝音则就只学了个面，知把庶抱去原来没错，却又因此跟萧疏远了，难她往后就靠那庶过日吗？可不是本末倒置。

有理没理的可能还有个狡辩的余地，但要说丢人，那毫无疑问是萧侯爷。

虽则可能会有腐儒也骂一骂韦氏不贞，但韦氏女，大不了不门，家宅里避上个一两年乃至三四年都不成问题。

“女婿那一关，心里大概是过不去的，”张老夫人缓了气，“那也不去他了，只要大家面上糊过去就罢了。但依我的意思，孩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仇怨，信哥儿虽不是萧家的人了，终究和儿一大，他们一文一武，往后若在朝中有个合，不很好么？如此也显得儿大度，又堵了那起小人的嘴，你这娘的，该先个榜样来才是。”

萧夫人气不顺, 拿剜着她要挖苦，张老夫人及时打断了她：“你看看你，这一把年纪了，还和孩斗什么气？丫这几年不比你艰难，好容易信哥儿争气，她熬了，又遇上了这事，可你再看看她，有一颓丧埋怨谁的样没有？论心志，你倒该跟她学一学。”

张老夫人听得摇：“是儿不对在先。”

从前，她一直以为萧家是嫌弃许家败落，但在许多事都已明朗的今天回去看，郑国公府也许不仅仅是因为门第才了萧侯爷与萧的？

许心中动了动。

想着，张老夫人忍不住看了一首始终微笑倾听的许，譬如这一个，都要逃了，走前该安排的一丝不，连人都没拉，导致事爆开之后，萧侯爷连个气的人都抓不着，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