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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每每踏图书馆，我仍会想起那天他说的那番话。

「你吗？我想想……像一本书吧。总是安静的躺在一旁，翻开来之后发现像席慕蓉的诗一样，既隐晦又浪漫，而且很温柔。」他先是顿了顿，认真思考一番后，像是灵光一闪般突然瞪大双，欣喜的答。

有些了阵脚的自己，在一次的谈中，忍不住这么小心翼翼的问：

——在成群成堆的书籍中，希望你能找到我，并且读懂我，终有一日。

书啊……「可是你不是最讨厌读书了吗？」我开玩笑的又问。

我不会忘记。

衝着他那句遗憾，我放弃原来绝对会上榜的第一志愿，与他填了同一所学校。他晓得以后连忙不可思议的追问我为甚么，我只随便找了个这样未来比较容易繁星免试上大学的理由塘他，反正他必定会信以为真。

我沉默了会，没有答话。关于他的母亲，从与他的言谈之间约略能听得来是个严格且十分看重成绩的人。而他虽然也为此到困扰，仍会乖乖听从母亲的话。我认为人生本就不可能完全照自己的意思走，也就甚么都不说了。

上了中，他的母亲似乎不再那么严，他与班上的距离也随之散去。看见他笑得比以前更开怀，我十分替他开心，心一角却又不明所以的燃起了失落，或许是意识到他的世界将不再沾染着自己的气息了。

听见这样的话，再看看他的笑，这次我不再为他到可惜，随他轻轻笑了。

「我问你哦，在你里我像甚么？」

这一回，他如我所想的那样面惊慌。「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因为你的关係，我现在没有那么讨厌书了哦，甚至觉得有趣的呢。」在一串慌后，接在后的是一张令人化的笑脸。

他摇摇，「她说如果是你的话就没关係，因为你功课好人又靠得住，她很喜你呢。」答到最后时，又再一次了初次见面时那不好意思又带了喜悦的神。

「还好啦，如果去了升学率很好的中大概又要不停念书了吧。虽然被我妈狠狠念了一顿，但其实我还满庆幸没有考太好呵呵，唯一遗憾的是得和你分扬鑣了。」

「你不觉得遗憾吗？」

「那么照理来说，她应该不会让你现在和我一起来吧？」

！

倘若真是如此那就好了。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他能因为自己而有了甚么改变，那比甚么都要珍贵。然而在日后他开始在学校图书馆工读一举动证明了他所言并不假，我也时常会走馆，趁他空间之时与他聊聊天。

这是个糊的问题，连问话的自己也不明白究竟该从哪方面着手回答才是正确的，不过要是知的话，就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倘若因为如此能让我们比别人亲近些，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喜」二字如同一条鱼被我安然豢养于心中，因为我从不害怕，甚至可以说我极度确信我们不会有走向殊途的那一日——我会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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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係了吧。」只见他踌躇了会，珠转了几圈，最后肩一耸，如释负重的呼一气。「我在更早之前，行程全拍板定案前就有问过我妈了，她睛连眨都不眨一就立否决，语气定得完全没有商量的馀地……她还说这些东西都只是在浪费时间，趁大家去玩的时候加读书比较实际。」

他升中那场大考考得并不好，却也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可他并没有显失望的模样，依然在毕业后兴冲冲的与我讨论要填哪个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