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自嘲似的一笑，他说：“好，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要等半年之后。”

唯音睛亮了，她抓住了兰夜的胳膊凑上去：“真的吗？不骗我？”

“我不骗你。”他这样说。

“你一定说话算话！我，我会努力活到半年后的。”

第10章 夜[拾］

他们之间算什么呢，最开始有的那东西到最后也都烟消云散了。如今他们之间的恨因果，只是他一个人的执着罢了。

夜了，唯音睡得很安稳。这次是她睡在塌上，而他睡床了。兰夜撑着安静地看着她，她脸上还有未的泪痕，看上去却是很踏实的，仿佛了个梦。

她真是一儿也没有变。

为人的那一世，他们一起生活了八年，整整一个少年时代。她是他的隶也是玩伴，几乎与他形影不离。那时候的她很笑，整个族只有她敢惹他生气，而在他生气的时候也只有她敢靠近他。她好像永远不知忧愁为何，好像可以就这样一笑到天荒地老去。

兰夜的里也微微带了笑意，像是陷落在某段遥远的时光里。

两千年的时间极其漫，漫到他以为关于她的记忆已经慢慢模糊，漫到他以为心动和心痛的觉都已经苍老乃至死亡。

直到两百多年前他找到转世的她的那一天。所有的记忆和愫卷土重来，清晰到每个细节，清晰得让他战栗。

清晰得如同昨天。

他伸手，想要去碰她的脸。或许是因为他的手太冷了，唯音皱着眉迷糊地躲避了两。

他的手僵了僵，便收了回去。他默默地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然后床走到了火盆边，就着火烤起了手。

兰夜的质并不能觉到温，他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变红，觉差不多了，他便躺回床上再试着去碰她。或许是他手的温度得刚刚好，唯音朦胧之中觉得那源很惬意，便将脸凑了过去，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兰夜笑起来，他静静地侧躺着看着她，任她把他的手压在脸。那笑容寂寞又温，在夜里熠熠生辉。

其实这是他的愿望，护着她，不让她伤，不让她疼。

所有那些他曾经没有到的，曾经让她难过的，都一一补全。

一声轻轻的问安打破了宁静。

“公打扰了，云泽灵官予陌，奉神君之命前来迎接公。”

兰夜抬，一个青衫的女立于床俯行礼，她得很，有一副清秀温婉的容颜，左脸之上有银的藤蔓纹路一直蔓延到颈间，领上亦有若隐若现银的云纹。

“你总算愿意来了。”兰夜里的意退却，只余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