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3)

你不愿意陪我，可最后还是完成了你的诺言，以灵魂或者是转生的方式，陪伴了我漫的一辈。

顿了顿，兰夜问唯音：“你还有问题吗？”

唯音怔怔地看着他，接受了大冲击的她一时之间脑无法正常运转，觉自己有好多问题却不知从何说起。

灯火阑珊，月上中天，原本闹的街巷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四周安静得让人慌张。

兰夜说：“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走吧。执明受罚结束已经回归神位，他派了仙娥来接你。”

唯音迷茫的中闪现光亮：“执明……檀尘？檀尘没死他还记得我？”

那光亮让她的表瞬间明媚起来，兰夜愣了愣，偏过去不看她的神。他从怀里拿那个白玉瓶，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

她的手心的，指间撤离的瞬间居然觉得疼痛。

“天帝说等你灵魂完整，他便助你飞升。瓶里是你的最后一片灵魂碎片，待你打开这个瓶盖，那碎片便会飞回你的里。你到了天再打开，就当是……送给你的新婚礼。”

唯音懵懂地看着兰夜，那兰夜从不离的瓶被她握在手中，充满了不真实。还有新婚礼，那是什么意思  “你……和他好好生活……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找卫颜或者重璘，他们会帮你。”

这是我最后的礼，今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

有清幽的香气传来，兰夜转看去，远有一片云飘飘悠悠地飞了过来，越来越低，能看清云上仙娥的影。

他好像想起什么，回看着唯音的睛。

“这些年我为了取碎片杀了很多人，但该背的业障我背了，该受的天劫我受了，我不欠他们的，你就更不欠他们的。你明白么？”

他的里有些隐忍和执拗。

唯音愣愣地，然后猝不及防地被兰夜拉怀中，前一片黑的衣襟，和熟悉的兰香气。

那是一个很轻柔的怀抱，他拉她的时候很用劲，但抱起来的时候却舍不得用劲，虚虚的像抱着一个容易破碎的梦。他抚摸着她的发，极轻地喊她的名字，以掩饰声音的颤抖。

他以几乎语的声音说：“不要……忘记我。”

唯音贴在他的膛上，只觉得他的心得非常快，那力度让她心颤。她还没来及参悟这个拥抱的义，他就松开了她。

她后似乎有女声温柔清脆的声音。

——唯音姑娘，北方玄武之神，执明上神有请。

兰夜后退一步看着她微笑，那是她见过他最柔的微笑。他说：“你去吧。”

她摇摇，也不知为什么要摇，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去呀。”兰夜几乎是在哄她。

她又摇，想要走近兰夜。兰夜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推了一，不轻不重的力气。她猝不及防后退几步退到了云上，来不及再往前走云便飘了起来，越飘越。她有些着急却没法去了，只能趴在云边看着兰夜。

她喊了一声兰夜，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接一句：“你……你等我回来。”

兰夜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他一直维持那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