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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诛心 拾玖

“你曾说过在她面前总会失控，角之外。或许她就是在你失控的这些时刻喜上你的，或许她喜的就是你。”柳原笑了笑，语气也不烈，是温和而不确定的，但是里却有几分笃定。

“哈哈，不过是脾气好一些罢了。”柳原指指卫颜手中的酒樽“你今天喝的是我的新酒，觉如何？”

“卫颜！你怎么了？”锦夙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瞬间盖过了他脑海中的响声。卫颜抬起看着她，直直地看着她，却仿佛在透过她看着遥远时空中的另外一个姑娘。

“是么？不知怎么的我现在有了一些，这样也好的。”卫颜转过去看着捧着酒坛向他跑过来的锦夙，轻笑一声“我无所谓过去是怎样的，也无所谓她分不分她的心给我，只要她像现在这样一直待在我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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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不愿意想起，这些记忆还是会突然来势汹汹，就像躲在门后黑暗中的猛兽，等待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将他吞没。

那个挽着袖笑容灿烂的姑娘一边跑，一边呼喊着“卫颜！卫颜！你看我上次酿的酒！”

和现在相比显得略微稚的锦夙现在画面里，她穿着樱的衣裙，坐在面朝橘树林的廊的栏杆上摇晃着，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有重重叠叠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时大时小，某些破碎至极的画面飞快地掠过卫颜的前。他忍不住弯腰去着太，想要阻止脑里的喧嚣声音。

“只是试验而已，并没有打算量产。”

“梦到最快乐的场景……那你是不是会梦见灵犀公主啊？”卫颜饶有兴趣地看着柳原。

柳原看了卫颜一会儿，轻笑着摇摇，他转过脸去看着蹲在地上看晾晒的材料的锦夙，她俯去仔细地闻着那些材料的味，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对月拂笑着，笑容里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和柳原各倒了一杯，淡淡地说“我有直觉，我失去心这件事和锦夙有很大的关系，等我想起来一切之后我们恐怕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相。我不想对她心有芥，不想怨恨她把她推得远远的，也不想报复她。”顿了顿，卫颜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可是等我恢复记忆之后，我不确定我会不会这么。”

卫颜又细细品了一“这酒的味很清冽，但并不众，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卫颜……

看到那片熟悉的橘树林的时候，卫颜知自己又在梦。或许是因为喝了柳原那杯“黄粱一梦”的酒，他竟然无法像平时那样打断梦境，从梦中醒过来。

柳原笑着摇摇“这酒叫‘黄粱一梦’。酒里有可以合妖力的蓉尖草，以此为媒我把自己的妖力稍微了一些去，居然成功地在开窖之后还保留来了。喝了这个酒便会梦到最快乐的场景。”

“她很不像个公主，这样没有架，对人坦白又真诚。她对你显然是不同的，她这么用心，而且始终把你当有心的妖一样对待。”柳原这样说着，目光转回卫颜上“如果没有心，你要怎么回应她的？”

卫颜看了他半晌，失笑“你总是这么会安别人。你说说看你在酆林这么些年，不仅生意从来没发生过争执，就连城里那些闹和离的小夫妻都喜来找你，你一劝完一准兴兴过日去了。你明明话不多的，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能力？”

柳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摇摇“你现在看起来可真像从前的样。”

他慢慢地摇“没事。”

——卫颜……

画面被拉近，他似乎跑到了锦夙边，卫颜听到自己有些稚的声音响起。

“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离开我家了呢

如果他不推开门，就能关住那野兽么？

——卫颜！卫颜！

卫颜似有所悟“啊，你那造梦的能力？不过用蓉尖草收妖力可是会伤的，你可别痴迷太过坏了，我还想多喝几年你的酒呢。”

“回应？她喜的只是我扮演的那个角而不是我，我要怎么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