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3/3)

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很远，钟离魅的房都消失在竹林了。她站在原地看着那青翠滴的竹，半晌仰把手放在睛上，叹一声。

这不公平，你已经知了我的过去，关于你的我却几乎一无所知。

我想了解你啊，钟离魅。

你的过去，你的恐惧，你的，全都想了解。

小寮，确认蔷华走远之后珠玑问“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醒了？”

钟离魅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在旁边的椅上坐，大概讲了一那天晚上在山寨发生的事。

他一直说得很平静，珠玑却听得胆战心惊，她责怪他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件事，钟离魅笑着说抱歉。

珠玑看着他这么安然的样，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的预。

“你在想什么呢少主，如果他再醒过来的话会毁了您现在的安稳日的。”

钟离魅蹲来，看着她的睛微笑“安稳日已经够了，珠玑，你不能帮我一辈的。”

珠玑睁大了睛“您……”

“若我是妖，背的业障应该够死千百次了，我又怎么可能过一生的安稳日呢。”

“那不是您的业障！那是都是他的啊！”

“没有他我不可能逃来，既然我享受了他带来的自由，那么他的罪孽自然也是我的。”钟离魅说得平静自然，没有什么怨恨也没有愤怒。

珠玑更加不安了“您……您想什么？”

钟离魅看着她的睛，摇摇“我说来的话，他也会知的。”

好不容易安抚了珠玑把她哄去睡觉，钟离魅躺在床上睁着睛看着月光，半晌叹息一声披上衣服提了一盏灯门散步。

夜晚的竹林静谧，风穿过竹林有沙沙的声响。钟离魅把手伸在光芒不稳的灯旁，那火光映着他的手就像那晚在山寨中一样。

他们互有对方的记忆。“他”杀人时血温的就停留在他手上，人们的惊叫和哀求就在他耳边，他们的泪恐惧愤恨都历历在目。那鲜明的觉和他亲手没有什么两样。

钟离魅闭上睛，轻叹一声。

再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蔷华的房间旁边，她的窗开着，房间里灯火通明。她应该是已经卸了妆，一发披散来，胳膊支在窗框上撑着额，漫不经心地挑着灯芯。

钟离魅看着她，轻轻笑起来。

幸而因为互有对方的记忆，所以他们都不忍心伤害对方的人。蔷华不至于被他所伤。

蔷华转看到了他，因为背光看不清她的神，只能看到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负气似的啪一声把窗关上了。钟离魅愣了愣，继而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