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欲明之事《下》(2/2)

与当年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相像。

彷彿对这世间已无特别的留恋，随时离开都无所谓似的。

他是…这么确信着的。

她想起了赫连鈺刚才所讲的那句话，心不由得苦闷了起来。

「你这个傢伙，还真不是一般的死脑。」敛起笑容，苏媚娘有些无奈的叹：「难这辈你就打算这么为皇帝卖命，什么也不为自己了吗？」

他注意到了吗？注意到自己在偷看……

不语，苏媚娘继续说：「这样的你，当年怎么会想捡一个孩回去养……」

「那样的画面，孩童不宜……」注视着微啟的门扉，赫连鈺笑。

见状，站在门前的琅萱不禁吓了。

……

「你怎么会什么也无法为自己呢？」站起，苏媚娘缓缓的走向赫连鈺。

「别瞎说。」闻言，赫连鈺微微蹙起了眉，「我会带她回来只不过是因为……」

「怎么…是要留着当女儿、还是当娘啊？」凑向赫连鈺，媚娘打趣的笑着。

苏媚娘实在是看不去了。

「不了。」赫连鈺稍微拉开了苏媚娘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冷澈的嗓音中，若有似无了掺和了一声轻笑。

……不知怎么的，她好像没那么喜对自己亲切而温柔的苏媚娘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为自己而了……」冷沉的嗓音中，带有一丝无可奈何的悵然。

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赫连鈺。

孩童不宜……

转过，她看向映在镜中、虽然着女衣，材却平板纤细的恍若少年的自己。

因为与其成为鲜明对比，此时偎靠在他怀里的苏媚娘，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媚而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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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的言语，迟迟没有后话。

亡羊补牢般的，她将门给掩实了。

或者说，她是第一次这么刻的意识到为男人的赫连鈺。

但见他微微的侧过脸，看向那位于不远的室门扉。

因为当时的琅萱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相像……

「我会带她回来，只是帮当时的她了一个选择罢了。」良久，赫连鈺喃喃般的低语着。

正是因为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了，才会想为琅萱、为那名和自己有着某些相像的女孩些什么吧？

她最看不惯前那名男死气沉沉的模样。

分开双，她直接往赫连鈺的上坐去。

「嗯？」微微挑起眉，苏媚娘中的兴味更。

这让苏媚娘的中闪过了一丝讶然。

「至少…也先好好会人生的乐趣嘛！……虽然你这个傢伙冷冰冰的，又不懂得讨女人心，但就这副相，倒是我喜的类型。」双臂环着赫连鈺的颈项，苏媚娘靠在赫连鈺的耳边，轻声说：「你知我楼里的人对我俩的关係都是怎么传的吗？怎样…要不要让它乾脆成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