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老爹(2/2)

而且，为何不是等观无暝十九时再娶？那名男可真有什么特别之？

每当观无暝自恋症发作，她都是在旁微笑，静静听着，然后看着观无暝一人吵闹的自导自演。后者久而久之觉得自讨没趣，就渐渐不再犯病了。

所以，她只能语气颇是无奈的：「我想我这江湖梦是过不了癮了，你就代我梦梦吧，就当我还在你边，陪你看着、走着、听着那些个搞笑趣事，赏个江湖快意恩仇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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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突然犯起来，观无暝才恍然，这自恋症原来已是很久没在烎环面前发了！难怪她现在着着突然觉得有些矫……

吃饭用餐都同一桌，聊秘密心事都同一夜，帮忙山採买日用品也都一块儿走，这十年彼此照顾、互相关怀的谊，促使就算当观无暝今日不得已得急奔回家时，烎环也捨不得与她分开。

十年耳濡目染的一时之间还真改不过来，她老是不自觉「老爹老爹」的喊。不是谁的爹。

虽然观无暝已经十六，照这块大陆「十六能嫁、十九能娶」的定律，婚嫁本是常事。可观无暝是观老爷和夫人的掌上明珠，他们怎么就捨得让她嫁过去玄武呢……

这世事，果真难料。

烎环握着观无暝的手，担忧一问：「怎么城主大人跟夫人，就这么捨得呢……」

观无暝亦然。

只可惜了她的自由侠女梦，什么都还没享受到，就得说声再也不见了。

纵然观无暝一直都没忘记这段约定，但事已至此，家命无可违，她也没辙了。她虽老是作怪添，但到底还是没到顽劣不驯的地步上，况且她对婚嫁一事也很是顺其自然，并没有什么特别期待或是特别排斥的。

而且这话匣一打开啊，常常是怎么停也停不了。

虽然他们完全不同，兴趣也没几个重复，几乎是一个喜动、一个喜静。但或许就是因为同住一间房，常廝混在一块的缘故，使得他们两人比其他同时期门派的弟，甚至比那些常教导他们武学和课业的师兄师姊们，都还要来得更加亲密些。

「怎会这样呢……」烎环伤神了，没空吐嘈观无暝这欠打语气，又或者该说，烎环从来就没有吐嘈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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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烎环接受了观无暝邀请，一同回府上叨扰一段时间，却恍然得知对方再过几月就要嫁至远方的消息……其实烎环到现在都还无法消化，她居然是比观无暝还要无法看开。

「什么？所以城主大人真要把你给嫁去玄武？」烎环摀着，貌似吃惊的问。

观无暝一脸委屈又无奈：「哎，说是要嫁给玄武国某一文官之呢，喔，他老爹死了，他成了当家之主，应该叫他老爷了。当然称呼是一回事。听说家世人品都不错，对方还是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甚至得到一向光特的娘亲首肯，这，连她都不站我这一边，也支持着我赶嫁过去了……」

。

「得啊，就是一罪。」观无暝摸着自己小家碧玉、并没有特别艳丽或清秀绝的脸，伤悲秋的说。

观无暝听了一愣，原本两人该是知知底的，但现在观无暝却莫名不瞭解烎环的心思了。不然这话，她怎么就是无法听里似乎埋藏了些什么的重涵义呢？

或许知烎环的心思，观无暝二度叹气，满无奈：「哎，没办法，可能就是我人缘太好了，大家都不得想娶我，老爹和娘亲就是这么心，我也是没办法的呀！」

烎环也同样困扰，以观无暝这样的份地位，居然不能娶，只能嫁？

其实，烎环的担忧和难过，观无暝不是不知。

观无暝和烎环是彼此在这漫十年中结的好姊妹，知跟知底，甚至在西枫山时，他们是同一时间门派，又刚好分在同一房间，两人岁数恰好相近，因此常有能够聊开的话题。

早在很久前，他们两人就曾经约定过，当双方学艺有成、一同山时，他们要携手闯江湖圆这侠女梦的。可现在好的泡泡破了，好友甚至得上成为人妻，得另组家室，日后还能不能与她常来吃饭泡茶也不能确定……男主外女主，男人女人，这都是个什么讨厌的事啊。观无暝轻轻叹了气。

烎环看了观无暝，神黯淡，良久才轻吐：「……这梦中若是没有了你，就不是我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