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少（3）(2/2)

“你认得我？”

第二天夜里，到了她和江淮约定好的时间，她早早带了短笛过去，顺便还捎上了之前叶魏紫给她买的如意糕。

江淮半闭着睛，不说话。

“我姓陆，陆舜华。”陆舜华颇为郑重其事，“封号宸音，先皇后取的。父亲是恭谦王陆昀，母亲是西疆来的农家女……”

如意糕有半个掌大，甜味喜人，陆舜华看着被她献宝似的端起来的如意糕被嫌弃成这样，心难免失落，她恨恨地将糕放嘴里咬了一大，咀嚼着说：“江淮你这人真不近人。”

如意糕是上京圆月街尽的糕铺如意铺最有名的吃，香甜糯，即化，虽然不饱人但是能满足腹之。

江淮退了一步，向她行了个请教先生的礼，“渡魂一曲，烦请郡主赐教。”

江淮看了用净帕包着的一块小糕，又看了陆舜华，没甚表地说：“多谢郡主好意，不必了。”

江淮张闭，一一个“郡主”，她着实受不了。

她撅着，问：“你作甚呀！”

谁料，江淮听她说完，竟是又冲她行了拱手礼，冰雪染就的眉冰冷到没有温度，低声说：“陆郡主。”

陆舜华摆了摆手，挫败：“罢了，开始吧。”

他再弯腰，向她行拱手礼，“在江淮，问候宸音郡主。”

把赐教说的如同战书似的也就他一人，陆舜华伸两手指夹着竹笛把它从脑门上挪开，抬起起脑袋问：“赐什么教？”

陆舜华不为所动，把整块如意糕吞了去后，从鼻里哼一声。

江淮兀自转着手里的短笛：“郡主吃完了便开始吧。”

陆舜华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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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舜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想站起来，腰板直到一半，冷不防额上抵上了一微凉的。

*

她一通自报家门，就差把自己祖宗八代都给抖落来。

渡魂一曲，夫死妻奏，父死奏，妻死妾替，无论如何除非家里的辈亲人都死光了，决计不到小辈来。

是以整座静林馆里会《渡魂》的也的的确确只有她。

她翻着睛向上看，差把自己睛翻得背过去，看到正戳着自己脑门的就是那竹笛。

陆舜华把帕收怀里：“你可以不用叫我郡主的。”

江淮声音发，微微抬起，嘴角勾起凉薄的笑意，笑容很是勉，说：“静林馆中，试问还有谁会一整首渡魂。”

讨没趣。

江淮皱眉看她：“郡主，不言。”

“……”

江淮端着竹笛，往后收了力，淡淡地说：“请赐教。”

算起来现在夜了，她也困了。

结果人家还是不领。

这是陆舜华最的吃，叶魏紫临走前把自己收着的两块都留给她了，她吃了一块还有一块，想了想，用帕包起来打算送给江淮吃。

陆舜华是个好师，虽然她自己在学堂里功课的不怎么样，还日日被祖罚抄佛经，但不影响她对教学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