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4/4)

画面——要是翟晓在这里，此时已经被支使着去洗苹果了。

“今儿我的饭。”翟轻舟看到柴彤坐来警惕地。

俩人自打结婚就是这样，一个饭一个洗锅，彼此非特殊况从不耍赖。“特殊况”很人化地包了生理期。

柴彤哼他一句“小气劲儿”，向前倾了倾，在果盘里挑个个儿最大的橘。

“上回王海家的来闹事儿，卷妈在楼也听了几嘴，前儿碰上她表弟莫里，跟他打听了。莫里是酒吧行业的，你知的吧？人说楼上的是西城有钱人家的外室，也不知有钱人咋想的，也不她在夜场陪酒赚钱。”

“唔，有钱人可能就是因为不容易被我们普通人给琢磨透所以有钱的吧。”翟轻舟盯着愈演愈烈的亲画面不走心地。

“但就是林普啊，”柴彤将橘儿嘴里，酸得眯，，“林普跟着这样的爹妈算倒了八辈血霉了。我刚刚看着小孩儿抓着筷默默扒饭，给他嘴里什么他乖乖吃什么，我就想跟楼上那个天天不着家的说，你小孩儿要是不想要给我算了。这年什么人都能给人当妈了。呸！”

最后的“呸”承担了虚实双重意义，是吐掉酸得实在咽不去的橘渣的声音，也是对楼上女人毫不掩饰的唾弃。

“簌簌的学校后天放假，她想来住几天，你明天班绕去天河菜市场买只回来。”柴彤起去洗锅前，突然想起这件事儿，回叮嘱着。

“需要山里的走地吗？”翟轻舟的睛终于从电视画面里移开。

柴彤立刻想起上回回家她哥嫂一再显摆的“一只能抵四只的”山里走地。一只也能显摆个没完没了的，显然是比她还穷的穷人。她黑着脸说：“西郊养场的饲料！”

腊月十七，一个冷得令人两战战的日，柴簌簌个烦人终于还是着六级大风来了。

翟晓是个没骨气的，柴簌簌来了，给她带来了一个粉红蝴蝶结晶发卡，她喜滋滋照着镜往脑门儿上一别，就开始喋喋不休跟表畅叙两个月不见的思念之了，前一晚上偷偷藏起来的小件儿也一一拿来跟人分享了。

卧室里的气片劲太足，柴彤半夜渴醒来倒，听到小妹仍旧叽叽喳喳在聊，不悦地敲门，最后一次警告：“早睡，听到没有？几了都？”

寂夜里突兀的敲门声实在太吓人了，翟晓绘声绘演绎柴彤上楼打架的声音倏地断了，她低呼一声将脑袋埋被窝里，半晌，缓缓一双惊惶的睛。

柴簌簌半起回了一句：“听到了姑姑。”

两个小妹睡前喝了茶，半夜纷纷被憋醒，两人结伴来上完厕所就不困了。柴簌簌跟翟晓说自己的妈妈在菜市场跟摊贩吵架，翟晓不服输地上用柴彤去楼上跟人打架把她比去了。

柴彤听到柴簌簌的声音，满意地趿拉着拖鞋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