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四十八(3/5)

「想睡就睡，别撑。」

傅宁抒翻着书，看也没看我，声说。

我唔了一，了睛，忍住一个呵欠才说：「可这篇我才看了两遍…」唔，好像是三遍才对。

奇怪…都看这么多遍了，怎么老记不住，回回再看，回回不熟。之前写信给王朔，问了怎么记熟书里容，他说读多儿就熟了，但还是不怎么熟啊。

而听我这么说，傅宁抒没有回应，只又翻了一页书。

对于唸书的事儿，要是我没先问，通常他不怎么说的。一块儿住了大半年，晚上回来，从没听过他促过功课。

写在书上的另外註解，也是问了他后，我写不来，他看了才乾脆解释完后，又再写了一些上去。

好像…他主动来教的，只有习字那一次。

我不禁往傅宁抒手上翻着的书瞥了瞥，他住了书封，看不见书的名儿，不过估计是讲课要用的…

正想着，就见傅宁抒把书闔上，然后往我看来。

「你有时间发呆，还不如去睡了。」他说。

我不由憋闷，放了书，咕噥：「我没有发呆，是在想事儿…」

傅宁抒慢慢的收拾起案面的东西，然后淡淡地：「你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能想的，早些睡了，以免神太差，反而写不好卷。」

我喔了一声，把自个儿的东西稍微收拾过，了椅往床边去，两三脱好棉袍和外衫，就赶鑽被窝。

虽然房里让炭炉给烘得气溶溶，可被没放炉，一样是冷冰冰的，我鑽去，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拢被，睛闭上。一会儿，耳边听见几声细微的动静，不禁又睁开来，就见房里的一团漆黑，觉床侧有人也拉了被躺来。

我侧翻过去，睛还没适应黑暗，看不太清形影，本来想挪近一儿，又觉得不好意思，因为睡相太差，每次睡一睡，醒来老是发现又佔了傅宁抒那儿大半位，原来睡得这空得很。

幸好傅宁抒的睡相很好，不然两个一样差，岂不是要到床了嘛…

我想像起来，就觉得好笑，可又不敢笑来，只好捂住嘴，然后再躺平回去，闭起了睛。

但只一会儿，我又睁了开，方才冷了那么一，睡意被退去了一儿，一时睡不太着了。

我再闭上，又侧翻向床里，但躺了一会儿，被压住的一侧胳膊隐约发麻起来，就又翻了回去。

唔，真是睡不着了…

我对着黑漆漆的上瞪了大半天，忽然想起前些天王朔信上提到的事儿。他说，过年的时候，要同他的师父一块儿去京城。

京城…以前这个词儿最常听村家隔的柳大哥说起，说那儿如何繁华闹，每个人每样东西又是如何好看漂亮的。

真好…我不禁咕噥。

「…滴滴咕咕的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