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一、二(5/5)

中时，我上二叔那儿，曾见过他几次。

二叔向来少夸人，却是时常讚赏他。

在我离家一段日后，一次行到了矜州山郊，不想碰着有人斗打。我瞧其中之一已负伤，将要无路可退。

我手相助，才发现那人是连诚。他受二叔的吩咐办事儿，回程途中遇阻，被追了一路。

我无意探知更多，也不打算同他谈，遂地丢疗伤的丹药予他便走了。

过了好一阵，我又遇上他。

说是遇上，不如说他刻意循着我的踪跡而来。

连诚向我稟明，他已离开本家。

他是南湖连家人，当初跟随二叔是为了报答恩，上回那一事儿，是他与二叔约定作得最后一件事儿。

他恢復自由，想要跟从我。

我当他说笑，冷嗤一声不多搭理。

了酒楼没多久，我察觉有人跟了上来，回就见着连诚。他不闪不避，态度也不卑不亢，很是坦诚磊落。

我不明白，他何必得要跟从自个儿。

既脱离宁家在江湖行走，我自不会打着宁家名号。江湖人只以为我是沧巌老人收得一个关门弟。

不过，有许多名门带人来要拜师父为师，总是被拒，没想却独独收了我。因而我一路总少不了被挑衅找碴。

我行路惯走僻静山，也是想避开麻烦。

连诚再一次表明意思。他同我：若非六公手，那时自个儿便要待在那了，压儿没机会回去覆命。

我自是知晓二叔的为人。他才惜才，可一旦不再为他所用，他一儿也不在意对方如何。

他付连诚作得最后一件事儿，必然不是太容易完成的。

我不想对连诚多讲些什么——他想跟便跟。

反正，也不代表什么。

而这会儿，连诚一见到我，咚地一声就跪了来。

师父在旁瞪大了，一个劲儿的打量他。

我知连诚看似随和，实则固执，也不多问他如何寻来了。

连诚打探消息自有办法，看他模样狼狈，必然是想闯而教师父给制住。

他低伏在地，「公，知您平安实在太好了，都怪我太迟赶去…」

「与你无关。」我打断，让他起：「你不必再跟着我，以后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吧。」

连诚却不肯，他转而拜向师父，让他留着帮忙照应我。

我无语。

师父倒还真想了一想，似乎觉得可行，居然应了他的请求。

我觉得师父实在多事儿。

连诚再拜向我。

我让他起来，见他还要讲什么，只是：「你要再不起来，便永远跪着吧。」

连诚才站了起来。

师父离开，让我同他说话。

连诚同我讲了几个人的事儿。自从伤后，我从未过宅半步，别说江湖又有什么况，连霞城是个什么景况都不知的。

连诚说得那几人与我有往来，还称不上至，彼此之间讲着公平。

这一次，他们得知碧芳阁使招重创我，正好得了理由剿平碧芳阁。

至于万家及白家…

连诚低，似已找上武盟。

万家与白家，非是碧芳阁那样的邪派，而是正统的武林大家。

可正统又如何？私行事一儿也不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