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三、四(4/4)

我上前拜访，住持亲自来见，知晓我的来意，便说舅父那个至已经去了，正是半年前走的。

没料是这样的结果。我随同住持去了对方以往的禪房，里已被收拾了差不多。住持拿了个布包来，里是对方的一些什。

我翻看了一，是一些同旁人的往来信函，以及随。我同住持答谢，收妥布包。

待走时，天已微微地暗。

后想起来那时，总觉得前人讲过的一句着实在理——正所谓，事儿到了，便能见转机。

或许，真是如此。

以往曾听人讲起过云林山寺，说是寺里有个得的老和尚，怀武林绝学，并能通晓古今。

江湖上许多人趋之若騖，甚至朝廷也曾派人去寻，可却都不得其门而。

我对此其实相当嗤之以鼻。

求神不如求己，问佛心不若问问自个儿的心。

那所谓武林绝学，亦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因此那当时，我也未曾想起来，人说的云林山寺，便是在青城一带的山林间。

我离开那寺院要回城中住店，半途却忽觉心作疼。

这样的况，已非第一次。

早时久久才发作一次，近来却频繁得…

我这回有些忍不住，气息不禁凌，连半步都没法儿走。

我只觉着前一片暗。

待到神思清明时，前是黑黝黝的天，以及随风拂动的林梢。

周围传来劈啪响声，似是柴火正旺。

我还有些恍惚，想着要坐起来，却听一声不要动。我顿了一顿，才循声侧过去。

火堆前坐了个人。

我盯着那人一会儿，才发觉那一是僧服。

那是个僧人。

他手上握了一稍的树枝，前端串了两颗馒，正用着火烤。

「一会儿就能吃了，请施主再躺一会儿。」他说。

我沉默转，并不理会他的话，仍是支坐了起来。

但一动作，就觉着浑难受。

我不禁皱眉，住心。

「施主约莫受过严重的伤吧？只不过，虽有痊癒之相，其实却是一直没疏里好。」他平淡的开：「血行淤滞，影响了心脉，所以痛难忍。」

我静静地看向他。

他也望来，朝我一笑。

「贫僧要是想害施主，一早趁施主了行事儿。何况，贫僧同施主之间无冤无仇。」

我微扬眉，半晌才开：「你是谁人？」

「贫僧法号常慧。」

他，将烤好的馒递来，「吃上一个如何？」

常慧自云林山寺。

那日他上城里置办东西，回走在城郊的林中，发现我倒在地。他通晓武艺，一探我脉息即知况。

他上有些固本培元的丹药，便是寺里老和尚炼製的。他与我说起来，吻自然，似是不怕人知晓他自何。

他没问我如何伤的，就将丹药予我，指我吐纳调息。我半信半疑的受了，听着他的引导，却真觉着觉轻松不少。

不过如此吐纳，倒不似佛门一路。

而大约是家人的缘故，常慧说起话，总有些禪味儿，可也非家人一贯的迂绕作派。

他也实诚，讲了许多关于云林山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