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五、六(4/4)

到压制。而她不愿我担心，来信时一儿也不多提。

可我暗里早让连诚时稟覆，自是知晓她如何。我明白她的心思，只有寻了更多补药方託人带回，仍旧维持半年回去一趟。

顾及山上凉，我让姨母暂迁回傅家庄去。

不料月前收到信，说是姨母病况变得凶险…

我即刻放手里的事儿，同余思明把况说了，即刻策赶回。

幸而回去时，姨母已经清醒。

我松了气，但心里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

我在傅家庄待上了十几日。

总算，姨母病再度压制来，气也好转些许，虽不能床，但已可以坐起来。她赶我回书院，说是庄里人手多，不到我亲来照顾。

我应付了几句，又拖延了好些日，过了一月才动回去。

到渭平县城时，天已晚。

当时城中只馀酒家教坊的灯火，大多人家都已歇。我牵着，循着另一条小路，从书院侧门。

我把给院中工陈伯，慢慢的走回舍房。

一月未归，书院各自当不会有异。

我原是这么以为，不想推开自个儿房门，却见着里有人。

溟濛火光中，我同那少年对上目光。

只消一，我已手。

盆翻倒之际，我将他制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卸了他的一手。我住似要挣扎的他，另一手扣住他的脖，问着来。

他发细微的呜咽，仰朝我对视，睁大的里有着无措，对于我的问题很是茫然。我施加手劲儿，他张大嘴气，手扯着我扣在他脖上的手。

他断断续续的吐几个字儿。

皆不是我所以为的人。

倒是听了意思来——我犹疑的问：「…林復？」

「是…」

我松开手，他呛咳声，倒躺在地。我旋即了房门，顾不上时候已晚，往隔邻的房门敲了一敲。

来应门的人正是我要找的人。

我不由分说，一把揪住林復，将他拖外，带回我那儿。

我指着仍倒在地的少年，质问林復。

林復望见那少年，像是一怔，跟着才想起什么来，又尷尬又慌忙的，扶起那少年去床边。

林復唯诺的解释，说这少年是学生。

我一怔，瞧了少年一。

我往前走近，他似是惊慌的一缩。一旁的林復正若悬河，我听了他的苦衷，极不以为然。

倒是…

呵，方才以为他是怕得很，这时却能嘴——甚至指控我。

不过，我了手是事实。

林復拿这件事儿要我答应留他。坦白说，我一儿也不担心这，要知，只有活人才会洩漏了秘密。

我看着他。

他惧怕的一退，可一双仍与我直视。

那对黑圆的珠半分都没挪开，他甚至开，问我是否也是书院的先生。

「你是教武学的？你方才好快…」

我不禁皱眉，他即刻闭嘴。

真不知他是真怕还是……

但我瞧着他一副怯懦的模样，倒也说不了重话。何况，着林復的话，他到书院来也已过一月。

…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