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七、八(5/5)

而月庄的人也为此姓，因此有不少人以为月庄同皇族有什么渊源。

这份自然是没有的，月庄方面也不破，任由世人如此以为，对其庄之人莫不崇敬景仰。

月庄不好易与，我让连诚在暗里打听。

没想到，这叫李易谦的学生是月庄的少主。我把东门先生说得事儿想了一遍，大约也猜对方的目的。

我与东门先生等了一会儿，对方才来，还拉上了另一个。

他似是没料到会见着我，脸上有儿吃惊。他站在李易谦的旁，一块儿同我问好。

他微垂着，可视线却隐约朝我瞅来。

不过一会儿，他就两发直，对着东门先生打量。我在旁不语，只看着他俩说话，他似是窘得很，脸上微微地红。

那李易谦也沉默看着。

我以为这人该是心急殤琴的事儿，却半儿也不提，见着他失态，眉才微微皱了一皱。

那…似乎不是厌烦的意思。

唔，也是，若是厌烦他，这会儿也不会携他一块儿来了。我知晓他俩同桌，却不知两人平时也走得近。

一会儿，东门先生讲起了正事儿。她问两人有无听过奏琴。

李易谦，却回没有听过好的音。

我看了一——说谎倒是面不改。

取羽蚕丝之际，东门先生对我答谢。李易谦似是眉目微动。

待到续上琴弦，我遂地提议由李易谦来弹奏殤琴。我瞧得那张平静面容有几分惶恐。

又或者…那其实是喜不自禁的激动。

李易谦似诚惶诚恐。

安静了好半晌的他，彷彿有所希冀，的望着李易谦。

我瞧着，脑海隐约浮现昨儿个夜里的印象。

这才想，从前开始，从未见人有如此明亮骨碌，却不是刻意讨巧的目光。

琴终究是弹了。

音之，莫怪人称绝世。

但曲…

李易谦所奏得是殤中的一支曲调。

以为不曾传于外的古谱，原是有人懂。

还是，东西尚未得手的月庄人。

东门先生言相约，我知她打算，顺势附和，便是携了他俩一块儿去。

途中，我携他先行往饭楼。

他满脸好奇，走一步便似要停一步，对着周围摊商瞧个没完，我只得留神一些，慢脚步。

我转时，就看他脚步似是留恋不捨，时不时侧过去。我顺势望去，见着那儿正卖着糖磝。

「想吃？」

我问，他怔了怔，不留神的撞了上来。他怯怯的瞧着我，模样有些无措，又像是困窘。

我晓得他听见方才问的话。

他低垂脑袋，半晌才承认。

我又看了一那卖糖磝的人。

「不是，没想吃，我就看看而已…」他声解释。

我盯着他稍嫌瘦小的板，想想便：「…饭会吃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