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旧时波上(2/3)

周家姑娘微笑，面赧意，「是妹妹不好才对，耽搁太久，才教易谦哥哥觉着无聊了。」

过往忽歷歷在目。

多年不去想起的名字掠过心间，连带着此刻人群中的影，好似同过去重叠起来。

「…易谦哥哥？」

期间死了不少人，祖辈携馀后生隐乡野，待事平了，已是好几年过去。

近到夏北县时，我才知其意。

我驀地到心慌，却不捨得移开目光。

每年这时有不少人涌夏北观汛，今次也不例外，不仅城里，城周大小镇的住店皆无空房。

如纺仍揭着门帷，「那么，少主这就往夏北去了吧？」

对…他的印象。

我俩于彼此从前并不陌生，可经年未见自是生疏，加诸男女顾忌，便难免客许多。

我不好拂了周老爷的意，便在周府住。周府位于城郊，是故还算清净，不因观汛人所扰。

可不过十年，月庄的名逐渐抬起，底商号一间一间拓展，接连参或几桩江湖大事儿，看已要追过东门世家。

祖辈之中，旧时为东门家办事儿，不曾过差错，可一次，当时的东门家主误判形势，为了避祸，牺牲了手一人等。

「嗯。」

久了，生疏越渐淡了。周家姑娘温婉，却非忸怩之人。她落落大方，我也不好故作矫，可仍以礼待之。

我睇了她一。

她邀我一同观汛。周家在夏北一带极有威望，城中几家商号皆纳在其，寻一幽静地方观汛聊话并不难。

那摊前仍围着人，可已不见那抹淡青的影。

那青年半侧着面，手里捡着摊上的小东西，似在对摊上的小哥问话。

我暗暗着恼，当即转开，目光随意的落向不远前，那摊前围了一拨人，里有男有女。

而如我所料，周家最小的姑娘也在府中。

路静思。

记得他个不，分明瘦弱的板，一张脸仍似孩般圆，兴的时候，那一对圆亮的会笑得瞇起来。

可周老爷有意安排，大多时候只我与周家姑娘。

周家姑娘又笑，「妹妹都好了，我们往上走吧。」

原来，我还记着当年的他。

我耐着陪周家姑娘逛摊，偶尔附和几句，给些合宜的意见。

我驀然恍惚，脑海隐约浮现多年前的印象。

祖辈取旧时藏匿的珠宝钱银，先

如纺与周家姑娘的随侍走在后边。我与她对上，她笑得颇有意。

我上了车。

忽听人唤，我陡然回神，满腔的激动转瞬消散。我木然的瞧向周家姑娘，对上她忧疑的目光。

其中有个淡青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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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受到追杀，包括我的祖辈一家。

东门家富饶的一如既往。

中行人皆是慢步，一边摆有摊，卖着不少时节玩意儿。

此际正值桃三月，也是河汛期。河在夏北这边形成了个壶，势迅猛，涛声浩浩，恰为奇景。

我怔住。

我盯着此刻的影。若真是他，个似是了一儿，样似没怎么大改，依悉还是过往的那个少年。

他真在这儿。

记得他说话时，那样不带防备的亲近。

我暗沉了气，开：「抱歉，一时走神。」

中的青年似已与对方讲好价，他转…

东门世家盛名之时，月庄尚藉藉无名。

去时，由于沿途桃盛开，我与周家姑娘便车，徒步往上。

如纺一儿也不惧，笑呵呵：「少主且放宽心吧。这时节去了夏北倒也不无趣儿的。」

茶楼位在半山坡，往望去，能见着城中大半光景，自然也得见滔淌河。

我让她先行，仍旧忍不住转。

「哪儿的话。」我即刻：「我正好也瞧瞧风景。」

但，还差了那么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