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十一、十二(4/4)

他看着，张大了睛。

他一副不敢置信，似是恼火的瞪来，我不理会，转开脸去斥责林復。可话才讲没两句，我便瞥到他踱着步，摇摇晃晃的要走去墙台边。

我忙伸手扯住他，「去哪儿？」

「去…坐着。」

「在这儿待着。」我冷。

他似是不满，使力要挣开手。我隐约着恼，遂地松了力，他便往后趔趄，跌到了地上。

他抬看来，睛睁得大大的。

「好痛…」他直视着我，语气微弱，好似极为委屈。

我不禁皱眉，中：「摔到地上当然痛了。」

「不是…」他却摇摇：「不是这样！不是…」

我听他不断否认，似在无理取闹，隐隐到不豫。片刻，我微沉气，对他伸手：「起来吧。」

他攀住我的手站起来，但却不肯撤手，猛地往我上扑来。他用两手把我抱住，低着不说话。

我皱起眉，推了他一把。

「放手。」

「不要不要！」

「…先放手。」

「不——」他抱得更，闷着声音说：「我不要放手，放手就看不到先生了。」

我顿了顿，与一旁的林復对上。林復脸上闪过尷尬，似是清醒了几分，总算开。

但他一样理都不理，仍是不肯松手。

我低目光，瞧着他好片刻。

「为什么不放手？」我不由问。

他低声，彷彿不安：「放手就看不到了…先生就会走了…」

我怔住，他怎么会——不，他不可能知的。

我觉到抱住自个儿的力又了些许。

我不禁恍惚，没来由的便想到方才，他见着我时目光中的欣喜，心底不禁再生起那异样的觉。

霎时，我只到心。

我忍不住伸手，环在他后轻轻拍抚。

手底的板，非常的瘦弱。这样的渺小。

我不是非得留。我需要一个理由。

我想要一个理由。

我听到他喊着自个儿，声音里的不安还在，可隐约的似是多了什么。

我心思浮，却已是不由自主的有了决定。

我叹了气。

「我在的。」

教他这么一闹，再多的酒兴也没了。

何况已时至夜半，该当收拾离开。林復看我将昏睡过去的他揹起，不住摇，似对他酒醉后磨人的功夫敬谢不。

我冷睇林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