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十七、十八(3/4)

自然是早已清楚，无法再以寻常心思来待他…

于是，在那时候，目光及的一瞬间，更分外的分明，分外的不能自己。

彼此挨得极近，相互都能觉到彼此的温度…

比之前日他病着的迷濛恍惚，他这时是清醒的，直接而澄澈的望着我。我不想移开目光。

第一次毫不遮掩，任由心中放肆…

而他望着我，亦是一也不眨。

「先生…」他说：「你生得真好。」

这样的话，我从前听得多了，可从没有像是这一刻的喜悦悸动。

我朝他欺近，问着他：「如何好？」

「都——」

我没让他说完，吻住了他的。

我再不想那些应不应该顾虑的，拋去踌躇。他不识何谓喜，我教他理解便是。他并不需懂得太多，只要懂得我即好。

他未曾闭，始终与我相望。

他问，语气神皆是困惑：先生为何亲我呀？

我不是无以解释，但却不言，只又亲吻了他。这一次不再浅尝即止，他的气急促了起来。

我扶住他轻颤的，缓缓退开。我与他凝视，只问：「讨厌么？」

但，我知他不会的。

果然，他毫无犹豫，摇着不讨厌。

如此真率，我不禁笑了，再问他：「喜么？」

他怔了怔，但细声说了喜两个字，神隐微困惑。他喃喃声，问：「那先生到底为什么要亲我？」

不想他这样执意答案，我以为他其实心里有着抗拒。他急忙否认，模样显得着急又委屈。

他只是…想要知个究竟。

或许，他并不是完全的不能明白…

不过我已是决意，不他懂不懂得这样的，都是不会松开手。

我看着他，便一笑，掌心轻捂了捂他的后脑。

「因为你很好。」我这么说。

好到足够教我全无所谓的待你。

十八

林復的来到，并不教人意外。

因为生意上的事，加诸一些缘故，虽仍是年节，林復与我仍会碰面，一同查看汇整过的帐目，以便相商。

不过，这些事向来都是在月照楼里办的；而林復也从没有来得这样早，甚至未说一声便逕直过来。

那会儿尚未走屋，我便觉气氛不对。

他的事，林復一直是知晓的，初时也帮了许多，而他与林復虽不至于亲近，但也未曾过怯意。

可此时，他的模样却隐约…似是惊怕。

我不禁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