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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对挫折的方式有很多，吴彤是被动的，而柏森是主动的。

柏森轻轻地抬起，对吴彤笑了笑，说：「彤，画完了吗？」

「故事的开端，永远都是一个不能够达到自己理想的女孩。」

「我想我是太绝望了，不被人看好太久，一旦有人愿意对我释肯定，那就像毒一样让我沉迷。」

「你一定觉得这想法很无趣、很笨，但你的人生真的无所期待起的时候，也只能专注在这小事上。」

她说，她真的看不到希望了，所以失去了前的动力。挫折第一次侵袭她，柏森再也无力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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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来主动的都是柏森，如今要吴彤什么时，她是全然的束手无策。

像是血鬼般，她靠着那些人们对她的慕跟迷恋，又活了过来。她无法割捨人们聚焦在她上的视线，她喜那些视线，她知自己的引力，知人们的

她俩，背靠着背。

「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一件事，但得不到的。得不到又是一回事，但在那理想里，我苦苦追寻，却发现我即使迈步跑，跑得气吁吁，抬起时终一样是个小。」

柏森说，她想要吴彤在边，离她好近好近，但她也需要空间。

柏森说着，她给过吴彤故事的大纲，在她的升学悲剧之后接着是whitelies，还有放纵的生活，但这些事是缺乏联结的。

吴彤轻轻地坐到床沿，听到柏森又说，「来，坐来一。」

柏森是那典型的生命斗士，从小到大她都是班上那个最的，也许天生就优秀，但她最大的优是会修正、会检讨自己的错误，然后越挫越勇。的确是越挫越勇，如果任何事能够挫败她，那也会同时激起她持续挑战的心里，她永远都想战胜自己办不到的事。

人可以被打垮，打垮再站起来就好。

「…这是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她，好想好想读术系。她知她转系了肯定会在别的地方大放异彩、肯定会有所成就，但她无力于这么，关于她无法面对家人的事实，于是闷着一个失败者。

吴彤听着到好心碎，柏森的语调，听起来脆弱的吓人。

她断绝家里的经济支助的一个月后钱几乎要用尽了，她在最绝望的那一晚，踏了whitelies，找到了一让她逃脱的方式。

柏森是丽的，但这不光是在说她的貌。夜里的人们用视觉拜她的躯，对她讚叹、为她着迷，这让她挫折的生命里至少有盏小夜灯，还可以勉的振作起来。

这接近偏执的期待，是被绝望扭曲而成的，吴彤听着心酸。这就是为什么柏森愿意提供一个空间给吴彤画图吧？当柏森看着自己有无限机会，不希望自己错失掉的绪，有某分，还存在着那一、两年前疯狂期待而落空的惆悵。

系展的画，已经完成了。

「曾几何时，系展这小事也能过左右我的喜怒哀乐。我真的努力过，走展间，抬起瀏览每个作品，我开始萌生一烈火般的渴望，我好希望可以在墙上看到幅自己的作品，我想被人看到、想要被讚赏，其实我想要的只是肯定，一肯定就好。」

「画完了。」

「唯独这个，真的把我死死地打垮了。」

这沉默，为所有即将倾泻而的写实了一个开，吴彤想到自己的自私，她是个终其一生都不吐自己的人，此刻却要求人对自己坦白…

「来，过来坐，我跟你讲个故事，好吗？」

但就是得不到，这渴望，演变成了一接近梦想的愚蠢望。

「你可以想像吗？其他同学还不这么重视的系展，成为我人生中的大目标。我真的好想展画、哪怕是一幅八开大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