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何去何去(2/2)

那石小虎摇了摇：“不，那就死在一块吧，为相公而死，大家都说划得来，有抚恤，又有分红什么的。”

本来就是心病，也许看着这些愿意伴他赴死的人，让他重建了信心。

大家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铁鹞的蹄声响起。

没有人把他这话当真，但也没有人去反驳他。

然后他伸手拍了拍白玉堂：“给我酒，也许能让我清醒一些。”

石小虎在边上：“也许，也许这是相公的后手呢！”

也许是到了绝境，不服输的心，终于再度挣起。

当刘瑜的光，望向赤，后者倒是脆：“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地狱，谁地狱？”

没有人愿意离开，于是他们走得更慢的，几匹，如是在踏青一样，突然之间，就没有了那逃命的压迫，反正就是在赴死的路上，又如何急赶慢赶的？

石小虎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对、对，这是相公的后手，就剃吧！”

于是他真的了，把刘瑜上的绳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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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以为，相公总是有后手的！”石小虎鼓起所有的勇气，对着他这辈见过最级别的官员，说了自己的心声。

“诸位，只怕这真是相公的后手。”有人怯生生的说。

“为什么都还在这里？”刘瑜在稍为清醒之后，看着他们几个，开便是如此问。

然后他打了个酒嗝，便又渐渐昏睡了过去。

其实谁也不觉得，剃了发就真的有什么用，没度牒啊，全经不起查问的。

刘瑜听着，竟也大笑起来，似乎病更是好了几分，指着赤笑：“大师好豁达！”

酒一，刘瑜便笑了起来，但看起来，似乎他随时就能睡着过去，而不是如他所说的清醒：“把发剃了，全剃了！哈哈哈，随赤大师念佛！哈哈哈！”

但有人不是这么看，奄奄一息的刘瑜，挣扎着，从上抬起：“放我、放我来。”

“我们，我们还有一线的生机。”刘瑜的嘴发白，因为烧，他本没有办法保持清醒，说完这么两句，他又陷到恍惚之中了。

孙七笑：“小人不认得路，天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陪着相公了！”

只是死前，疯狂一回也没什么。

白玉堂笑了起来说：“何必逆了相公的意？”

“把发剃了？”孙七皱起眉，搔了搔发，“相公说剃了发，剃了便又如何？”

他的病，似乎真的好了起来。

“你过来摸摸相公的额！这都得手，什么后手？有什么后手这时节还不拿来？快走吧，搏什么 搏，搏死在一块么！”白玉堂没好气地说。

说不准，说不准相公有后手呢。是吧，谁知没有呢？要是能撑过去，相公看着我等忠心，便给我等一个，从此便当官了，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啊。我，我愿搏一搏！”

甚至他们停了来，用一些烧酒，给刘瑜抹拭，这让他似乎看起来，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