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见机(2/2)

于是双方又依着礼节，互拜还了礼，重新坐，尽面前不过一杯清，彼此之间，却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把白玉堂等人让了去，梁二便先致歉：“尊客，远而来，本来是当奉上茶汤，只是这里，和故国离得太远，着得的困顿。”

但他拉巾，那面目却就格外的沧桑，不过他一开，却就跟他的外形，有些不符的年轻，更象一个中年人，而不是如他面目一般，象个行将就木的老，他的宋话倒是利，只是腔调有些别扭：“怎么能让客人在外面？快请来再说！”

呈现在白玉堂等人面前的，是一个完整的屯堡。

去报今年目，极快的便领了一位老者过来，也许他并不老，因为他满的黑发，都还不曾染霜。

最为关键的，是没有梁二所关心的那个：粮。

这话说来，明显能听，这不是梁二本说话的风格，应该就是一代一代传来的场面话。

“这是唐时建的， 我没读过书册，听老人说，似乎叫什么都护府。我们这些人，应该也就是当时都护府唐人的后代，一代一代人，修缮着，它朗着呢！”梁二朗地跟白玉堂介绍着这座屯堡的来历，这是一座完整的军用堡垒，就算从唐代到现在，它当年的格局摆在这里，一就能看得来，跟六连环那自己了石，拼凑搭起的石堡，本质上的不同。

说话间，白玉堂还向赤确认了两句，然后方才对着那梁二说：“迷路到了贵，看着贵，有人有刀有骆驼，寻思着，借些兵与某，讨回兄弟，日后自当重谢！”

海城的环境，比之于那六连环，并不见得好上多少，如果要说，大约就是净一，那路边的孩童，至少脸上还能看得本来的模样，而不是跟二十里外的六连环一样，那路边的小孩，完全是脏得看不清样。而在两条十字叉的街中心，海城这边要比六连环的破石堡得多了。

这番话说来，当真是全无逻辑，颠三倒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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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问，白玉堂便是咬牙切齿：“狗贼，掠了某家的财，倒也罢了，还扣了某家兄弟！我逃脱之后，想着便是回中原去，如何有面目见他父母？我便寻思，找那狗贼报仇，与我那兄弟，死在一便是！却不料，迷路，阿赤，是迷路？”

他一现，就让人觉很亲近，一来就定成为朋友，这就让对峙着的双方放松来。

“不知这位兄弟，说要借兵，是个什么样的章程？”梁二接着便开向白玉堂问。

如果不是听人来回报，说是少则六七百石，多则上千石粮，梁哪里会来与白玉堂打照面？

白玉堂三人再混不吝，也不能坐着，便起答礼：“远来打扰，已是心中不安，怎么敢有相怨之言？主人家此番话，我等如何受得起！”

“我姓梁，梁，家里排行第二，大伙给我起了个浑号，唤作梁二。”他向白玉堂等人介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