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弱不禁风 第132节(2/3)

皇帝死死咬着牙，将刀又送她腹中，怡妃瞪大双目，一颤忽而松了手倒去，满地的鲜血赤红而凄烈。

怡妃望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小腹，几近疯，“你杀了他……杀了他……”她死死握着刀锋，盯着他，痴狂而笑，“你知吗？五年前……李驿昀也是这般……死在他手上的，他死了，你的李驿昀……早就死了……”

正说着，他将刀尖在怡妃腹一搅，堪堪剖开，从掏一块血来，正是还未成形的孩。

可事远非如此，地上的怡妃早已没了生息，可皇帝还是一刀又一刀狠狠她中，即便千疮百孔，他也没有丝毫停歇。

皇帝的手一顿，握剑之渐渐失了气力。

宋幼清知晓，怡妃中的那个“他”，前者是腹中之，后者是死去的隗瞿。

宋幼清望着皇帝几近寂寥的背影，“方才有一瞬间，我似乎不恨他了。”

他怔怔地望着血，喃喃自语：“驿昀，是父皇不好，没有照看好你，你可怨父皇这些年没有来看你？”

宋幼清拧了拧眉，她没料到老皇帝竟这么心狠，陪了自己几年的女人竟然说杀就杀。

“那就和他一起去死。”皇帝颤巍巍捡起地上那把剑，执起便要刺她腹中。

他嘶吼叫嚣着：“朕知！朕都知！你们杀了我的昀儿，是你们杀了他！他孤零零躺在那井中，四年了！整整四年了！”

宋幼清满目震惊，不可思议地看向李承珺，“他竟然都知？”他原来知怡妃怀的不是他的孩，知真正的李驿昀早已死了。

“贱人！”皇帝毫不留地将剑刺她腹中，寸寸。

“我要替他报仇！”

宋幼清看了李承珺一，“与他也是淡漠至极。他了十几年的皇帝，算计了所有人，隐忍了数年，终究是什么都没得到。”

“不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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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了——”

“而自己边最为忠诚的才最想让自己死，自己枕边最亲近的女人心里亦有另外一个人，就连孩也不是他的，更何况臣也已心怀不轨，而他唯一的兄弟……”

怡妃在地上，中不住呢喃，“我只有他了……他已经不在了……”

怡妃死死攥住他的脚，想要用起气力推离，可皆是徒劳，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不……放过他……放过他，求求你。”

他忽而又垂面掩泣，低声诉说，“我怎可能认不呢，我的昀儿总在我耳边喊我爹爹，我又怎可能认不他呢……”

宋幼清摇了摇，“只是那一刹那罢了，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悲，他儿早已被杀，却只能事事隐忍，将自己的杀仇人养在边数年。”

“朕为何要放过这个孽！”这些年的隐忍似是都在这一刻爆发，他狠绝而冷。

李承珺中亦有惊诧，不过似乎都是意料之中，“或许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我都知的啊……都知的啊……”

宋幼清攥了李承珺的手示意，李承珺却朝她摇了摇。

他将手中的剑一抛，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块血，护在怀里，“驿昀，父皇日后会好好护着你的。”

怡妃用沾染鲜血的手理了理散的鬓发，微微颔首，一如往日的傲慢纵，“你不知……你的妃嫔个个落胎都是我的所为，我看着那些孩已是有鼻有的模样而了无生息，心中……甚是畅快。”

他瞧都未瞧宋幼清与李承珺一，跌跌撞撞就朝着主院走去，“昀儿，是父皇不好，将你丢了，父皇替你报仇了，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怡妃也知晓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抬起朝着皇帝嗤笑，“你杀了我孩又能如何，你的孩……也一样死在我手中。”

他们都被皇帝给骗了！他竟一个人隐忍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