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高门 第90节(2/3)

他面沉着，但上官显却知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

“你或许不知，我们之前相，我们有过颈而卧彻夜缠绵的新婚时光，她不会忘记我，也不会为了你而离开安陆，她不会愿意和你一起去面对济宁府的困境，你这一切，不过是自作多。”

上官显冷冷看他：“陆大人，当初你走她，毁了她姻缘，如今却又阻挠她再寻良缘，你是不是太过刻薄无了些？”

陆璘是有备而来，又成竹在，继续：“因为你知这事有多难，那是你亲姨妈家的女儿，你们两有是亲戚，也是世，这婚事是两家人的愿望，你要反对，拿什么反对？”

“你是医药世家之后，她却是个嫁过人的、没有亲人的孤女，还独自一人在安陆行医，济宁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不知廉耻、居心叵测，将你迷惑住，竟要违逆辈意愿，退婚娶她。

陆璘回：“你说得对，我确实担心你留来，确实不敢见她，甚至也担心她知我去查你，但至少我能说，我想娶她，不顾一切。”

“你的求娶，只会让她陷绝境。”

原本对两人的婚事他就没有那么的信心，加上施菀这里的不确定，他更加颓丧起来。

寒冬腊月，上官显却是冷汗淋漓，久久坐着，如石雕般失去反应。

陆璘不由了茶盏，稳住心神看着他缓缓声：“我的确是要让你知难而退，我也的确是要阻挠她再嫁别人、希望她最终能嫁我。不怎样，我现在没有婚约在，我可以作主自己的婚姻，她本来就曾是我妻，我家中不会竭力反对，我也可以保证让她过得顺心，更何况……

上官显被他问得无话，半晌才：“我只要不愿意，他们不可能将我绑上喜堂；我执意娶菀菀，他们只能接受。”

他惶然失措离开了茶馆。

施菀一直对他是尊敬而客气的，至少到现在并没有对他有意的想法来。

“她孤一人随你回济宁，却要被你母亲冷，受你家人鄙夷，乃至整个亲族都会轻视她，厌恶她，你教她如何面对？

上官显明白过来，陆璘就是在赌他的决心……那，为了娶她，愿意披荆斩棘、欺山赶海的决心。

陆璘静静看着他。

，一时间无话可说。

那日听了李由那番话，他细细回想，猛然想起桂婶开门时，外面有个影让他觉得熟悉，那人量修，背脊宽直，并不像普通民夫肩挑手提惯了重活的形，那时觉得奇怪，后来想起来，那人八成是陆璘。

上官显站起来，似乎逃离一般，转往门外去，走到门后，又不甘心地回：“我知，你并没有你表现来那么信心十足，要不然你就不会担心我留来，也不会悄悄去了云梦，却不敢见她。”

她从不提陆璘，或许真的是对他旧难忘吧，因为在意，所以才刻意不去提。

上官显离去，陆璘也无力地坐了来。

“因为她孤一人在你家，受尽冷与鄙夷，所以她才会绝望与你和离，一人回了家乡行医，再不论嫁人之事。”

他却是没想到，陆璘会为施菀到那一步。

陆璘没有说话，等着他的回应。

“然后呢？”陆璘反问：“就算你不顾一切退掉了婚事，娶了她，你让你母亲怎么看她，让你们上官家怎么看她，让你整个亲族怎么看她？

上官显在失神之后艰难地找回理智，看着他：“你说这些，不过是要我知难而退，可这都是你的臆测，其实这才是她同你和离的原因对不对？

上官显的肩缓缓垂来，心中的意志彻底被他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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