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高门 第95节(2/3)

陆璘没回话，神态却明显是默认。

施菀要开，他连忙：“我知你可能会说不必来看你，你就当我来看别人也好，反正你总不能规定我不能来安陆是不是？”

陆璘早知他会如此选择，面一片舒朗：“若已决定好，四日后就同我一起离开。”

施菀无话可说。

施菀将放了白玉簪的木匣合上，与手帕一起拿到了面前诊台，扔了屉里。

施菀扭过脸去不看他。

元宵节时，雪都消了，天早已放晴，明朗的圆月挂在半空。

“我不……”拒绝的话才，陆璘便将东西放在一旁凳上，转离去了。

李由便笑：“那就是去看施大夫了。”

虽说他们还没致富，但有了田地便有了一切，今年又是瑞雪，来年一定会有好收成，他们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所以我自去寻我的路，三年五年如何，十年八年又如何？我有的是时间。”

“想多没什么，只怕你真有了，而我却不知。”

喜在一旁：“我还真担心公说不回京，要留在这里。”

……

到屋中，陆璘将药给五儿去煎，李由问：“大人哪里不舒服吗？”

喜听了来，公这是打算用一辈和施大夫耗。

陆璘离开那一日，倒真有陈家村村民送来一把用百家布所制的万民伞。

但现在，他就像已经在造登天的梯，确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爬到天上去。

“这是很久之前买来想送给你的，都不值钱，只是当时觉得……不值钱一些，或许你会要吧，后来明白，那才是我想多了。现在要走了才敢将这些拿来，你扔了也好，转送人也好，反正以后我再送好一些的给你。”

陆璘看她一会儿，留恋：“我真的走了，本想在这里过完元宵，但二月就要到京，再不能耽搁。还有这个——”

施菀没去，药铺里又开始忙起来，她顾不上别的，也不过从旁人中听到这些消息。

他继续：“最后还有一样，若你有，不要瞒着我去服堕胎药这东西，我打听过，这药伤，而且就算你不要嫁我，你总对孩无仇是不是？生他，也能在除夕之夜陪陪你，至于名声上怎么说，你一个人怎么养，这些都不用你，我来安排。”

让施菀没想到的是，这一天丰

陆璘回到家中时，李由就在院中等他。

便给我写信给五儿，我收到后就会来接你。若你没有，我便等到了京城在新任上安顿好，过几个月遇到间隙便来看你。”

这时陆璘看向李由：“李师爷，你是愿留在安陆，还是同我去京城？若留在安陆，我可在安陆或是德安府给你介绍个吏员的空缺，若是同我去京城，便是前途渺茫，只能去了再说。”

陆璘摇摇：“没有。”

李由立刻：“跟着大人怎会是前途渺茫？再说若真前途渺茫，只要能跟在大人旁，学生也心甘愿！”

陆璘不在意地回：“原本是想的，但现在不会了。”

“啊？”喜有些意外，不应该呀，照理不是现在才想留吗？毕竟有除夕夜……

李由也听了来，陆大人对施大夫的态度变了，以前虽也惦念，但却是失落的，茫然的，和悲观的，大概就像仰望月亮，因为月亮太远，又知月亮永远不可能落来，所以毫无希望。

施菀面无表：“陆大人想多了。”

“我既要娶她，便不能让我家中人觉得她是个妨碍我仕途的祸端；我既要娶她，便要从计议，我能在安陆留半年、一年，但能留三年五年吗？那三年五年之后她仍不愿嫁给我呢？我会不会后悔因她而耽误了仕途？

他从上拿一副手帕，一只小木匣来，将小木匣打开，里面是一只白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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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璘说：“我留在安陆什么，拒绝京城的升迁，留在这里知县吗？这样家中必然要促我，必然也要问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若知我要在这里等施大夫，他们心里又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