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星 第103节(2/3)

沈念星不知该怎么回答女儿的这个问题。她连自己的问题都回答不了。

小小的周饱饱似懂非懂：“妈妈和姥姥姥爷是一家人，那妈妈和我们呢？”

周凡渡：“是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无论以后我们谁先离开了，无论以后我们到哪里去，都是互相着的一家人，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周饱饱瞬间蔫了来，但也不缠人：“那好吧……”

她很想走过去看一看，本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走过去。

那是妈妈留给贺予城的笔记本，她资格看，也不想为自己的心横添一难过。

贺晴又心疼钱又无奈：“你这俩孩也是，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不是白钱么？”

“姥爷是在难过。”周凡渡轻声地回答了女儿的问题，“姥爷在想姥姥。”

差错才是命运的本，只不过有人幸运，错过得不多；有人不幸，一错过，就是一辈。

沈念星一边门一边说：“就随便买了，都是普普通通，不贵的。”

客厅中，贺予城掀开了罩在沙发上的白布，沉默地坐了来。茶几上，平整的白布上方凸起了一个完整的方的形状。贺予晨掀开白布，看到了一个黑笔记本。翻开本第一页，上面用已经泛了黑的蓝钢笔写着一句话：我等你了好久，你怎么才来呀？

贺予城跟沈北溪这一辈啊，算是彻底错过了。他们之间所拥有的，仅仅是平湖落雁一般短暂汇的那几年。

“没有姥姥哪里来的妈妈？没有妈妈哪里来的你？”周凡渡温声对女儿说，“在你生之前很久很久，姥姥就不在了，但是姥爷一直没有忘记姥姥，妈妈也不会忘记姥姥，因为姥姥是妈妈的妈妈，是姥爷的老婆，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永远不会忘记彼此的。”

周饱饱：“我们都是一家人。”

没过多久，东边的那间闭的小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李牧扬从屋里面走了来，十足惊喜，但也十足沉得住气：“你们怎么来啦？”

沈念星忍俊不禁地看着自己女儿，“喜形于”大概形容的就是她现在的样。

周饱饱却更困惑了：“姥爷为什么会想姥姥？我都没有见过姥姥……”

支离破碎的那几年，谁都是无辜且痛苦的，谈不上苟延残，却也足以称得上是命运人。

沈念星叹一气，悄声对周凡渡说了句：“我们去看看贺姨吧。”

李牧扬微微拧眉，十分纠结：“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雪饼，但是我在写书法作业，明天书法老师要检查的。”

周饱饱了圆的小脑袋，刻地记住了“一家人”这三个字。沈念星却红了圈，困扰她多年的问题似乎在此刻突然得到了答案：他们终归是相着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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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命运对待这个家不太公平，见不得他们安稳，见不得他们太平。

周凡渡：“也是一家人啊。”

她也看到了浅棕的茶几上面放着的那个被翻开了的笔记本。

贺晴一打开自家房门，就看到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外的沈念星>和周凡渡，就连周饱饱的怀中都抱着一个超级大袋的旺仔零大礼包。

周饱饱也看到了姥爷在哭，很是担忧地问了一句：“姥爷哭了，姥爷为什么哭？姥爷是在难过么？”

周凡渡抱着周饱饱，和沈念星一起了楼。但是他们却没有直接去敲开贺晴的家门，而是外寻了一家大超市，买了许多实用的礼品，然后才去登门拜访。

她不想再打扰贺予城了。他跟妈妈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得到了隔着时空汇的机会，就让他安安静静地去怀念吧。

李牧扬略有些于心不忍，突然想了一个好办法：“我还有好多玩，要不你一边玩玩一边等我吧，我很快就写完啦！写完就能陪你吃雪饼。”说着，还伸了手，似乎是要带着她一起去自己的房间。

周饱饱谨记爸爸的教诲，不可以随便和男孩拉手手，所以她并没有拉住扬扬哥哥的手手，而是先看向了爸爸，似乎是在征求爸爸的

了起来，安静地跟在妻后，默默地陪伴着她。

他们俩把沉甸甸的购袋放到了门的地面上，周饱饱则抱着零大礼包冲了客厅，超级开心地大喊一声：“扬扬哥哥！”

年过六旬的老人，弯腰驼背，坐在老旧的褪的沙发上，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周饱饱就没那么能沉得住气了，开心的像是一只小麻雀：“我和爸爸妈妈刚才去超市啦，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我们可以一起吃好多好多的雪饼啦！”说着说着，还蹦哒了起来。

沈念星一从卧室走来，就看到贺予城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