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深流[重生] 第6节(3/3)

楚云攸坐在地上，形销骨立，像个纸片人着衣服。他的一条曲着，微微偏，把脸颊贴在膝盖上，光把他的睛照得像是玻璃珠一样，温和的笑意清澈透亮。

他把手放在小猫的前面，小猫仰起用的小鼻碰一，嗅了嗅，然后主动把脑袋拱到他的手心里蹭，他用拇指抚小猫的耳，回忆地说：“你记不记得我们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你来我家玩，我带你去逛，路上遇见一只小猫咪。

“那时候还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因为我妈妈对猫过，去亲戚家客时都要格外注意，所以不敢把小猫带回家，就偷偷藏在外面照顾，结果过了两天就死了。

“我记得还是你给我善后，我只知站在边上哭，你挖了个坑把小猫给埋好了。我给小猫的坟墓了个自以为显的标记，想着给它送小，结果过了两天标记就找不到了。

“我看到小四两的时候，就想到了那只小猫。

“哪次都不是好时机，但这一次，我起码已经是个有独立能力的成年人了嘛，救一只小猫还是不在话的。”

……

乔望被电话铃声吵醒。

猫咪小正横躺在他的上呼呼大睡。

每只小猫的习惯各不相同，四两喜躺在人的，小则中意枕。

午后，他没开风扇，睡得一汗，起床去接电话，听筒里传来小楚云攸声气又元气十足的声音：“hello，hello，小蜗哥哥是你吗？”

乔望：“是我。”

楚云攸：“今天我可以去你家看小吗？我想见小了。”

乔望：“可以。你过来吧。”

上一次他们可没这么亲近，一直到他12岁寄住在楚家以前，他们都只是过年见个面的亲戚家的小孩关系。

如今因为一起救了猫咪小，楚云攸隔三岔五要上他家来玩。

挂了电话，乔望搬来小凳，站上去，从玄关柜的饼盒里——充作放杂和零钱的置盒——拿了两块钱，并且拿了一张空白便签纸写上：某年某月某日，取两元，请楚云攸吃冰。

这张便签纸与妈妈的那一沓发/票夹在一起，要到边缘完全对齐才行。

然后他就着这两块钱去楼的小卖买了两支雪糕，飞奔着上楼。

对了，空调记得赶开上，先让如蒸炉般的室凉快来。

不能着楚云攸。

把雪糕冰箱冷冻层后，乔望又把放在保鲜层的西瓜拿来，切成两半，用保鲜包好再放回去。

接着去洗澡。

洗完澡来就闻到一臭味，原来是小趁他洗澡的空隙赶拉了一泡新鲜的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