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深流[重生] 第13节(2/2)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作为利己主义者，应当不在乎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人。

他心慌起来，地说：“别哭。”

已被全盘推翻。

不让世事依照人们的期愿。

他重生前那几年了好多完全称不上理智的事，甚至称不上合法合规。

这个台阶给得不动声，乔望很顺利地往问：“你跟你妈也会有很多话没说吗？你不是每天都要跟你妈妈说很多话吗？”

到半路，楚云攸忽然开说：“阿姨跟我说，你最近越来越闷了，问我说是不是你到了叛逆期，不跟父母说话。我觉得，你还是多和阿姨吧。现在意外很多的——不是诅咒——不要等到人没了才觉得还有好多话没说。像我这样，好遗憾的。”

“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他现在只想说：要怎么改才算合楚云攸的人生？可以改，随便改。

“还有爸爸的事我也写了信里。

权衡之，乔望其实觉得这个爸爸的存在对于楚云攸来说利大于弊。

话没未落，楚云攸斩钉截铁，别过就走。

楚云攸哼哼唧唧，不满地嘀咕：“每次都这样，都要我先主动，你才肯开尊。”

却没等到楚云攸的回复。

甚至他还有个无法验证的想法：楚云攸会喜男人是否是因为青期观念成型的关键时期亲目睹了父亲与女人轨，而对正常的男女缘潜意识地产生了排斥和嫌弃？

别人他不清楚，但他的世界就得围着楚云攸转。

第13章 分叉（一）

而至于那两句——

乔望看到他的睛里有微微的闪光，那是泪在折。

乔望把纸巾递过去：“别哭。”

“我没必要改变我的人生来合你。”

“那也说不完啊。”楚云攸停脚步，仰起脸，看着淡墨的天，说，“比如我最近跟你吵架，我就很想跟我妈妈说，她总是有办法。要是她还活着的话，说不定已经解决了。”

果然，老天爷就是看事与愿违。

想到这里，乔望一气，闭上睛，汹涌澎湃的黑暗戾气。

年轻时太尖锐。

乔望：“封建迷信。”

唯独在他的生前葬礼那一次，是乔望想要先歉。

实在是不理智。

总会现一些小意外。

楚云攸：“没听见。”

乔望的先一步动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轻声说：“对、对不起。”

唯独楚云攸是个例外。

乔望又又又哑了。

是的。

总是伤人伤己。

乔望不想再让楚云攸为妈妈去世而哭泣了。

不。

他决定把这件事给“大人们”来决定。

楚云攸笑了，微微抬起，颇为骄矜地问：“你好像只有对我才嘴这么坏，同学都说你好脾气，为什么呀？你到底要不要跟我歉？我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

每次都是楚云攸先。

楚云攸接过这包纸巾，在小超市五钱一包买的，还已经用了一半，拆开一张，用力地擤了鼻涕，说：“没要哭啦。……我给妈妈写了信来着，本来我想去她的坟墓前烧给她。

“我又想，我不应该告诉她的，徒惹她伤心而已，万一她觉得我很没用，因为担心我，所以没办法好好转世投胎怎么办？”

但他知，起码上一次时，他的妈妈没有被楚云攸的心爸爸打搅过，大抵是因为上一次两家并没有这么频繁地接吧。

楚珩这个轨男就像是埋在楚云攸生活里的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开。

“一。”

楚云攸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开始倒计时：“五、四、三、二……”

得先明确目的。

那他要怎么呢？

他现在还是个孩。

乔望并不清楚，在阿姨去世之前，是否知丈夫是个轨惯犯。

乔望闭上睛，引颈就戮般，咬牙说：“对不起。”

他现在才8岁，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又不能像上一次一样报复楚珩……

要是没有这一遭，楚云攸还会成为一个男同恋吗？

乔望无法肯定。

这一次他的人生的目的并非发自己的痛苦，而是为了让楚云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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