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后会无期(2/5)

不能完令，就要死得如此凄惨，这样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只怕比恶鬼更要恶上几分。

将公主降于虞家，也算是皇帝给予虞家的隆恩厚意了。

秦诺只觉浑一阵冷一阵，她想掀开窗帘往外看上一看，却被晓风拦了回来：“诸事已了，殿别再看了。”

血雨腥风的日过得多了，骤然见着这样一个人，难免就有些手足无措，一开始在秦诺边侍候之时，她尽着收敛自己的，生怕二人脾不投，她再把这雪玉雕就的人散了，惊化了。

查了周围，只怕是追不上了。” 晓风禀事时眉锁，面铁青，说不清到底是怒是惧。

结两姓之好，是两方联手的最大诚意，姻缘为线，将两家绑在一绳上，纵然这条绳上的蚂蚱们各有思量，可好歹也能保得一夕平和。

“凭心说，这样的法才是真正的不留后患，没有活，就没有证据，这连尸首都没有，就更无从查探了。”晓风的语气算不上好，秦诺勉压心中的不适，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几：“晓风，你心中对此次乘夜暗袭之人可有猜测？”

公主一心忠于今上，旁人无法拉拢，一旦她嫁虞家，成为虞家主母，那虞家也许会慢慢向皇帝一方倾斜，就算不能到完全顺服，也总是有那么几分微薄恩义。若经营得好，荷州虞氏完全为新帝所用也并非没有可能。

先帝昏庸，行事残酷暴戾，当今天这般诸藩割据，动不安的形早已是积重难返。新帝即位，饶是再想安定江山，一时之间也难以着手。且不说天诸王侯之，只说京城之中，禁之，就不知有几多谋算和杀机。

“太后、大将军，忌惮朝廷与荷州虞氏联合的诸藩王侯……”秦诺板着指数了一遍，皱着脸：“能一路太平到现在，说来也算是赚了。”

而朝廷和虞家要的，便是这一夕之机。

血腥之气不断冲鼻中，车之中尚且如此，外间如何，就可猜测了。秦诺并不是个逞之人，她听话地收了手，不想再给这些跟从她的人增加麻烦和负担。

先帝唯有今上这一条血脉，且前几十年又将自己的兄弟亲族理得几乎净净，所以到了如今，也择不与襄武侯虞斌年岁相当的宗室女，秦诺虽非皇族血脉，可她公主的名分却是实实在在的，恩荣华，不得假。

晓风在心里叹了气，为公主而心忧心焦。她是近一年才到公主边侍候的，之前一直在外暗探之事，一朝回，竟是为了保护这么一个明珠玉一般的女儿家。

这几年诸藩已经越来越不安分，而外族侵袭也始终没有断过，这几年更是变本加厉侵扰中原，见大将起，为了安定天，朝廷选择与荷州虞氏联手，暂时安，以得息筹谋之机。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颠沛奔波，朝不保夕。

为着这块，太后一系和大将军一派使尽了浑解数，一个想将自己的侄女嫁往荷州，一个想将自己的小妹送到虞家，你争我夺，好不闹。只是到了最后，这结亲的人选仍旧落到了新帝亲信的上。

既有相合之意，联姻的人选就成为了各家极为看重的事。虞氏虽然不及先时之盛，可也算得上是一大助力。

可这样一个地方，饶是外那些尸骨无存的人是歹人，她也难免觉得骨发凉。

如今这山河不过是尚算平静，可一旦哪一日这微妙的平衡被打破，那天大，不过转瞬之间。

晓风呼了气，苦笑着摇了摇。

太后非皇上亲母，二人母分单薄，经不起一丝风雨，太后想借着这门婚事巩固权位，牵制新帝，也并不让人意外。袁逸权倾朝野，与皇帝本不是一条心，这样一个野心之人，自然不肯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如今这婚事落今上之手，太后与袁逸的懊恼便可以想见了。

公主说的这些势力她也都一一想过，只是如今证据不足，她一时也难完全确定。

晓风看着秦诺清澈得不染泥尘的双，一时之间只觉心中怜惜大盛。这样一个人，本就不该沾染鲜血，不该看到这满目哀凉。她该被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珍之重之藏于金屋，该享尽世上富贵荣华，该永远不知人世艰辛。

公主降，及了颇多人的利益，一时之间，她也没有绪。

晓风被秦诺的表逗笑，心的郁气散了几分。

相了几个月，她才渐渐定

若秦诺亡，皇帝一时也无第二个恩义厚，全心信任的义妹再可册封，“公主”的名位更不是随意便可封得的，如此，太后和袁逸就又能得了一争之机。此外，旁的藩镇王侯也不希望朝廷与荷州虞氏联手，为了各自利益，他们都有可能会对秦诺动手。

如此数来，会对秦诺起杀心的实在是多之又多，可能，难以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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