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爱(3/5)

茶手，晾了嘉月半日，才：“本自有打算，姑姑去吧。”

“殿……”

秦诺笑看向嘉月：“姑姑晓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嘉月心一，一时之间竟不敢与之对视。

“姑姑在母后侍奉时，也是如此尽心尽力，片时也不肯耽搁吗？”

嘉月话在嘴边，却几次不敢言。她夜半前来，确有迫闹事之嫌。她此来虽有缘故，可这举动，已算是欺主了。

嘉月本以为公主会问罪，岂知她话一转，竟不再接着迫问，仿佛方才一语，不过随心而言。

“本知姑姑一片忠心，也知母后一片慈心，只是如今既离城都，前路未卜，本也不能事事都要母后帮着拿主意，姑姑放心，本必会记得姑姑的教导，不会放松警惕，给心怀叵测之人可乘之机。”

这话说的就有些意思了，嘉月一气还未松，蓦地抬眸对上秦诺的，对视的一瞬，她觉到一凉意从脚底爬上脊背，让她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不一样了。嘉月低眉敛目，不敢直视。

本以为这公主不过是个柔柳一般的人，来个威，再使计骗哄便能将其完全制住，所以她才择了安顿好的第一个晚上发难，为的就是让这个看似柔弱的公主在这一件事上便屈服于她，对她生敬惧之心。

只要这次公主为着这件小事让步屈服，将那来路不明的女赶府去，那今后自己就能直腰杆，在这公主府说一不二。渐渐地，说不得就能借着太后的威势和自己的手段将这小公主完全拿在手心，如此，也算不负太后的嘱托。可谁知自己准备了良久，到了这里，却一招都使不来，反倒是她自己生了惧意。

在中时，她与秦诺并不熟识，甚至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嘉月对秦诺唯一的印象便是此人貌柔弱，心思单纯。她接了太后的差事来监视探查这位公主，本以为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差事，却在第一次发难时就被了回去。

嘉月不禁想，难过往中之人对这位公主的印象和猜测都是错的吗？若秦诺非是个柔弱可欺之人，那她的心思就太了。

“那女本自有安排，就不烦劳姑姑为其担忧了。既然姑姑觉得此女危险，那便不要再凑上前去，这次姑姑只是伤了手臂，一回万一伤了其他地方该怎么办才好？姑姑是母后的亲信人，到时本只怕无法向母后代。”

此言一，嘉月登时了满冷汗，也意识到自己今夜此举究竟有多鲁莽愚蠢。

她太低看秦诺了，只以为她不过是东人，凭着与帝后共患难的谊，才在朝廷与虞家有意结亲时侥幸得了公主的尊位，是以她虽称公主，心中却一直不以为意，只把她当成一枚棋，觉得有朝一日，此人不是在荷州丧命便是成为弃，到了那时，什么公主的名位，还不是浮云落，无所依凭。

可今夜一切，实实在在地在她脸上了一掌，的她难堪不已，也让她清醒了过来。

前的女终究是大燕唯一的公主殿，纵与皇室并无亲缘，其名位权力却是实实在在的。她不过是个婢，位卑命贱，若然当真惹恼了公主，只怕最后连个葬之都没有。纵有太后撑腰，她的生死也终不由己。

嘉月忍不住地抬眸去看秦诺，浑一阵阵地发冷。先时被野心傲慢冲昏了的脑也渐渐冷静了来。

屋中烛火半明半暗，映着那雪肤貌，恍若天人神女一般。可此时，她纵面上带笑，那笑却冰冷威严之至，教人不由屈膝叩拜，再不敢言。

“婢……婢如今是殿之仆，生死俱由殿主，实不敢托太后之威，请殿恕婢今夜逾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