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青 第5节(2/2)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一声振动。

孟祁然了车，仍旧将陈清雾打横抱了起来。一气抱上二楼，走廊尽，陈清雾的房间。

孟弗渊神很淡，“要是烧退了，给我发条消息。”

孟祁然自知理亏，没辩驳什么。

廖书曼将陈清雾上的棉服扯了来，展开绒被给她盖上，“时间也不早了，祁然你们先回家去吧，有我看着不要。”

她分明都烧得迷迷糊糊了，怎么还听得电话的容，怎么还有神志替他辩解。

孟祁然当他是要回去给父母代，应了来。

“你陈叔叔他们上准备回家了，你直接把清雾送回去吧。”

廖书曼很是欣孟祁然能有这份心，“那怎么能叫你睡沙发？客房前天刚收拾过的，你去客房休息吧。”

孟弗渊就站在楼，没有上楼。

孟祁然常在陈家留宿，便没有多作客气，“我去跟我哥打声招呼。”

“清雾一变天就容易发烧冒，跟你没关系。已经吃过药了吧？”

那声音是功放的。

“小一天不也是小——清雾已经烧退了吧？反没反复？”

空茫茫的像在梦中，又知不是。

车开了小区大门，但没走多远，临停在五百米外的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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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在梦境中见过陈清雾。

雪在方才回程的路上已经停了，目之所及一片茫茫的白，所有的声音尽皆消失，世界岑寂得如同只剩他一人。

孟祁然发来的消息，告知他，清雾已经退烧了。

孟祁然望着床上的人，并没有挪步，顿了一会儿才说：“阿姨，客厅沙发借我躺一会儿，雾雾烧退了我再回去。要是一直不退，我也好帮忙送她去医院。”

孟祁然很有些过意不去，“抱歉阿姨，是我照顾不周。”

听见脚步声，他抬望去，“安顿好了？”

“祁然在吗，你叫他听电话。”

窗亮着灯，萤萤淡白的灯光，落雪的夜里显得温极了，却那么遥不可及。

孟祁然偏看她，一时怔然。

车开到陈家时，陈清雾父母也刚刚到家。

“也不过就小了一周。”

“清雾怎么样啊？”

“快去快去，‘老婆’要！”

次日清晨，孟家家打来电话，一径为孟祁然的疏忽歉。

“吃过了。”

陈妈妈廖书曼笑说：“真不要，再歉就见外了。再说清雾是成年人，成年人自己对自己负责，哪还需要其他人照顾。

上车后没多久，孟弗渊接到了祁琳的电话。

廖书曼打开开关，叫他将人放到床上去。

孟弗渊坐在车里，在绝对的寂静中，聆听时间一分一秒逝。

“已经吃了退烧药，还得观察。”

“你也知我要批评你。你是怎么照顾清雾的？”

“那没事的，应该一会儿就退烧了。”

车停稳后，陈妈妈廖书曼第一时间拉开后座车门，伸手去探陈清雾的额，微微蹙眉，“这么。”

回去一路，不见任何行人和车辆。

祁琳说：“话是这么说，但清雾终究是女孩，又是妹妹。”

谁知，靠着他肩膀的陈清雾声了。

声音那般糊，轻得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阿姨……不关祁然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保……”

孟弗渊这才启动车。

孟弗渊走大门，回到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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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即上车，摸大衣袋想一支烟，想起用了多年的那支打火机，送给陈清雾了。

“嗯。”

走在前方的孟弗渊，听见这称呼，影稍稍一滞，几难察觉。

孟祁然，“我不回去了，就在这儿待着等清雾退烧。”

孟祁然应声：“在呢。有什么批评您尽说。”

他就这样站在车边，仰往二楼尽的窗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