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众生平等(3/6)

二百三十三，便算我这次救了二百三十三人吧。”

“那大家里多少人？”却听素妙音。

“一共十七人，连着家丁仆佣，四十三人吧。”天女曦。

“加上这四十三人吧。百姓若沦为盗匪，第一个开刀的便是大全家，杀了大，抢了粮，却丢了良，不敢耕，要么坐吃山空，要么就去劫掠更多村落，不怎样，被官兵剿灭是最终定局，最后所有人都得死，是你救了这些人摆脱死局。”素妙音平静，她神无光，连声音都显得空，“不过这还不是救更多人的方法，师尊何不杀大一家十七，散其财粮，分其地产，如此百姓便可回返耕，不必再重新垦荒，也便不会有人，因没熬过缺粮的冬天而死。”

天女曦悚然，：“妙音，师傅不在时，你经历了什么？”

“我去了沉舟阁，看了宗门那些尘封黑暗、见不得天日的历史。也知了师傅你为天女，到底背负了什么……”素妙音看着天女曦，凄凄一笑：“若众生皆平等，那么一边是十七，一边是三百零五人，如何取舍，不难抉择。师傅，我宗门千年历史中，不已施加了无数次这平等的大慈悲吗？”

天女曦良久不语，默然之后低抱住素妙音，拥她怀，心疼：“你为何要去沉舟阁，你还年轻，不该接这些……”

优昙净宗因天女而立，以护世为己任，但护世从来不是一件光鲜亮丽之事。其中有艰难的取舍，有血腥的牺牲、有不得不为的算计……这些护世的“代价”不宜公诸于世，却也不能被遗忘，所以优昙净宗立沉舟阁，取‘沉舟侧旁，千帆竞’之意，记录着这些不为人知的历史。

素妙音久违的回到天女怀中，中的死寂终于现几分生机，“我已年过十八，再不接，难一直让师傅你独自承受？”

她抬，看着天女曦，那双黑到极致的眸，映满了天女曦的影，“师傅，我想明白了，光芒之，总是伴影而生，你为淑世之光，我便你的影，你照不的黑暗，便由我来，只是这次、至少这次……多陪陪我几天好吗？”

天女曦不语，只拥住素妙音，轻拍着她的背心，就像温柔的母亲哄着撒的孩睡，十几天未眠的素妙音终于在她的轻抚，沉沉的睡去。

翌日，天女曦醒来时，却发现怀中的素妙音已不在。

之后，才知素妙音已久违的踏房门，理宗事务，素妙音本就聪慧过人，各项积压的事务在她手中迎刃而解，就像是为了帮天女曦解决后顾之忧。

天女曦也在七日后，约定的日离开，并没有多停留。

而素妙音也没挽留，就好像开索求更多陪伴之事，从不存在一般。

平等不光是博，亦是一残忍，对亲近者的残忍。

而素妙音已学会了对自己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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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秋又来，一年又一年。

天女曦便这么来回折返，每一次折返都带回一个数字，九百六十二、一千三百八十四、两千零三十……

她的足迹遍布天，救助的人越来越多，每一个增的数字，都是一条被拯救的命。

可数字离目标越来越近，素妙音中的那本就藏得很的期冀，也越来越难以辨识，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