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众生平等(5/6)

颤，中积郁之气化作鲜血呕。

素妙音知晓天女曦的意思，天女曦与她约定的万人之数，多年行善救人慢慢积攒的数字，而今因此一役，一笔勾销，还倒扣了百八十人，她是将宗门外之人的死全算作了自己过失。

计数从来不是功绩的夸耀，不光记救命之恩，也担殒命之责，这便是天女曦的背负。

而天女曦拭血时，便不发一言的从榻上起，直向“地狱”而行。

她动术法浇灭不熄的邪火，举起千斤石救被困塌房中的人，调制药分发伤患，注真气为百姓吊命，替中毒的弟毒素、搬着沉重木料建造简单的居所……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的影就这么奔行穿梭着，除了累到昏厥，她没有一刻歇息，也再没有离开宗门。

素妙音的希望终于实现，只是，谁也没想到，是以这方式。

昼夜不休的常年透支，让天女曦的光芒迅速黯淡，就像她裂的肤，枯黄的发一样，再无半分光彩。

年华在她上加速逝，短短数年，她已如老妪般衰老，染上一劳疾……

在她不知第几百次累倒后醒来，发现素妙音又站在了她床前。

素妙音手持拂尘，发系冠，早已是宗主打扮。

天女曦想再起，却发现自己已虚弱的无法撑起，而素妙音住了她，：“师傅，够了，已经十二年了，能救的伤员都早已得到了救治，其他人，也早已救不回来了。”

“十二年了？已经十二年了？”天女曦的神现困惑，但很快又想起来了，第八年的时候，她因过度的疲劳换上了癔症，自那之后，经常忘记过往，忘记岁月。但很快，中迷惘消散，“可……还是不够啊……”

天女曦想起，她这几年已浑浑噩噩，这样的对话，或许已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决定趁她清醒，再多一些事。

她顺从素妙音的意愿躺，却看着素妙音：“有个问题，我记不清是否问过你……优昙净宗被围时，你为什么没第一时间传书于我？”

素妙音：“六恶灭围困优昙净宗，便有毕其功于一役之心，见不到你，他们就不算尽全功，始终心怀忌惮，你不现，反而是对六更大的威慑。”

“还有呢？”

“你孤一人，难援手，若不见你，守弟仍存有希望，你若失陷，众人信仰崩溃，将不战自溃。”

“还有呢？咳咳咳……”天女曦问着，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第一年的时候，她就因真气为人续命，伤到了自己的心脉，留了咳血的症状，素妙音为她拭血，她却虚弱的抓住素妙音的手，：“我现在还算清醒，你瞒不过我的。”

素妙音闭上，不去看天女曦目光，“还有便是，我怕你自投罗网，我不想你有危险……你教我的众生平等，我没到，一切，都是我的错，那时的我，无法将你和其他人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