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第十九章 六道恶灭（九）(3/3)

天尽量保全，但仍顺势：“晏主既然如此说，看来是推崇文斗了，不知文斗又是怎么个斗法？”

晏世元：“文斗同样简单，便是你我双方各三人，捉对比斗，三局两胜，我方若输，让路来任你们设法破阵，你方若输，便要退守在外城区，双方各自修整半日，半日之后，再开三局对决。”

“缓兵之计！”许听弦眉一皱，随即立时察觉晏世元的意图，前“人间如梦阵”故然神秘莫测，但六之中最危险最可怕的其实是“天净世阵”，六回大阵扭曲时空，自成一界，而天阵法就是将天主化作这个世界的“天意”。

天意玄玄渺渺，不可测度，无法直接涉这个世界，却与阵中生灵存在天人应，随着阵中之人贪、嗔、痴、慢、疑等诸多负面绪的不断滋生，天意也会被负面绪浸染，最后，化作恶天、邪天，降无尽天灾，完成“成住坏空”的循环，将这五浊恶世中除自己信徒外的生灵尽数湮灭。

之前，上三回阵中，天净世阵那无可逆转的灭世之威未及展，已令人不寒而栗，更何况如今是完整的六回大阵。

其他几选择杀伐，削弱正派各方的同时，也是加快天意的“污化堕落”，因为生灵陷险境，生死之搏时，最能激发愤怒、悲伤、悔恨等激烈复杂的负面绪，让天意尽快被负面的恶念污染。

而人间又不同，人间本就擅各摧残人、玩人心的心神幻术之类的术法，死前爆发的虽然极致烈，但在人间众中，人死了，也就寂灭了，不如让敌人活着，陷持续的猜疑、恐惧、惊怒……等绪中，这样才更细，所以晏世元并不执着于最大程度的杀戮对手，而提议采取文斗的方式。

在他看来，时间对六恶灭更为有利，一旦天恶化，天罚降临，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将前敌军尽数歼灭。

一旁，艺坛主洛晓羿和玲珑珍阁掌柜张惯晴亦识破其中关窍，正言提醒，但许听弦已心中有数，暗中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人间施展缓兵之计，许听弦亦是同样。

晏世元将比斗分文武两，其实破阵的方式也分文武两，其他几苦战的正派联军，都是通过不断厮杀消耗阵法力量，期望阵法现力量空虚瞬间，使得阵浮现，这只能算“武破”的方式。

而文破的方式则是知阵法变化，晓阵中原理，或是依理而行，巧借变化，或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如此甚至可以不费灰之力，便将阵法破去。

但文破听上去好，真实施起来何等困难？六回大阵乃人间最极致的阵法，卫无双、纪凤鸣师徒何等天纵之才，钻研良久，也不过能窥探十之一二。

许听弦就算亲阵，看得比他们更，但也难说能比他们理解的更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