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第二十四章 人心向背（四）(2/3)

“我这叫君非异也，善假于也！”许听弦理直气壮，动脑是好事，但脑没必要在自己上，用别人的脑替自己思考，这才是大智慧。

许听弦翻着白，“骗鬼，我现在明白了，打从一开始，素宗主中的应就本不存在。而她要的，只是让晏世元相信有这么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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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弦：“要我说，张掌柜给我的那个匣，早被你们提前暗中了手脚，只要晏世元与我接时，报上接的暗号，就会激发匣法宝符咒，‘镜月，皆为虚幻’，哈，这哪是暗号？简直就是命的禁语，一旦说这八个字，就会成为法宝符咒的攻击目标……你们啊，真不怕我自言自语时一不留神把这八个字念来……”

“因为你是那不动脑的聪明人。”

许听弦没好气的接续：“报是决定胜负最关键的要素之一，若人间如梦阵，我们的无法守住己方的关键报，那最好的理方式，就是让报真假难辨，而要让报真假难辨，就要连自己人也骗过，所以她说的应只是一个假报，而最先被骗的那个人就是我。”

纪凤鸣坦白：“人间擅心魂类术法，有太多摄魄夺心，窥探记忆手段，在他们手段之，一个人很难把守秘密，而今又有了人间如梦阵的加成，这些术法会升到什么地步连我也无法想象，所以，素宗主一开始就了最坏的设想，设想在人间如梦阵法，我们没有秘密可言，任何报都会被人间掌握……”

“可莫给我带帽，这事可一不可再。”方躺平的许听弦惊坐而起，气归气，恼归恼，但当牵线木偶，也比无依无靠，全靠自己。

“因为我好哄？”

“是啊，只用了一个不存在的应，让晏世元中计受创，更让他暴了关于人间如梦阵的信息。我自认言语中未半破绽，也未中过窥探记忆、惑神智的术法，所以可以推断人间如梦阵的功效之一，是能直接读取人心！心中所想皆会被悉，当真是可怕的功效……”许听弦心有余悸的说着，不论比斗还是军争，报的多寡，都是足以左右胜负的因素，报上的防卫甚至比上的防卫还重要，若对手皆能料敌机先，那简直像领着一群光着膀的人去跟一群全副武装的军队厮杀，胜负显而易见，更何况，从方才的两场比斗来看，人间的功效似乎不止于此……

“许公可知，当时为何力推由你主破人间如梦阵？”

虽说结果是好的，但许听弦从到尾都被蒙在鼓中，浑然不知，难免心中有绪，脆放弃思考，全给素妙音摆布了。

“这算是夸我吗？”许听弦皱起眉。

“好在，被骗的人不止你一个。”纪凤鸣继续解释：“玩人心者，总难相信人心，晏世元最难缠的地方在于他多疑，最大的弱也在于他多疑。从他收缩防线退守昆仑，将这两年来归附投靠人间的大小门派通通舍弃，便能看他的猜忌之心，对边之人几无信任可言。所以他若知晓人间有应，一定会心生怀疑，而猜疑的一旦，就会生发芽，他会不断怀疑边的人，扰影响他的判断，甚至为了探应是谁，极有可能会将计就计，仿冒那个应，抢先一步与你接。”

纪凤鸣解释：“素宗主说过，许公亦有谋算之能，只是边有一算尽天机的绝智者，久而久之，养成了依赖之心，将费脑的事一律给了他。”

却听纪凤鸣的声音：“没后续计划了，素宗主虽智如海，但不是神明，战场之上千变万化。没有亲临，如何能事事尽知？之后的破阵，全要靠许公一人了。”

“哈，相信许公的风不会这么松的……”纪凤鸣略显心虚的岔开许听弦的问题，继续传音：“其他确实如许公所说，我暗中在匣中提前施了术法，以‘镜月，皆为虚幻’作为发动攻击的指令，而这些你不知、张惯晴掌柜也不知，所以才能瞒得住晏世元，让他吃了大亏。”

好在，借着阵法功效，人间虽然能占一先，但己方却有人，靠着计谋策略和对人心的察，能挽回这先手，方才伤了晏世元，其实并算不得最大收获，证实了一团神秘的人间如梦阵的功效，才是这番布局最大的获益，只是……

许听弦想到此，双手背在脑后，枕着手掌躺，怪气：“好在咱们有个算无遗策的素宗主，既然都被她料到了，那接来该怎么破阵，纪师兄可以说她的计划了，我乖乖个牵线人偶听她安排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