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第五十二章 道阻且长（二）(2/5)

但，为了什么？

冷言冷剑，直真相。

风雪被剑光剖开，天地为剑意充，应飞扬一剑直来，快逾惊电，直取卫无双六魁首，他虽发问，却不需回答，因为答案他自会用剑去取！

但一个疑问解开，换来的不是豁然开朗，而是更多的疑问。“然后呢？你开启天门想要得到什么？要白日飞升？要生不死？”应飞扬视着卫无双，连环追问。

积雪尽去，剑锋一转，漫天风雪亦随剑锋所向，朝卫无双压迫而去，白茫茫的大雪之后，是应飞扬比风更冷，比剑更寒的声音。“容我换个问题，先前的帝凌天既已力尽而亡，此时的卫无双又还存留几分力？”

“你是要开启天门！！”应飞扬双目猛睁，脱呼。天书之战中，帝凌天曾以溯回光之术窥探封天之秘，净天祭坛不但可以举行净天仪式，更是上古封印天门，绝地天通的关键。

？

帝凌天要什么，他不必在意。

除非……

现在想来，自帝凌天“复生”以来，便与卫无双成了王不见王的状态，六恶灭威临天时，卫无双已陷石封，即便石封解除后，他也因“石封过久，损及经脉”的原因，迟迟未能回复功力。

卫无双这番手，蓄住了回的灵力，便相当于大幅缩短了一次取灵气的过程，让等待的周期减半……

风骤冷冽，朔雪扑面，应飞扬吐一浊气，竖剑前，“我明白了，是分化影之术，你将帝凌天的尸了炼成法，这个术法我见大哥用过。”

除非净天仪式本就不是开启净天祭坛的真正目的！

若不然，以全盛姿态的卫无双，对损耗过度的姬瑶月，纵然只是随手一击，也可轻取姬瑶月命，哪还能留她说话？

先前对战帝凌天时，应飞扬曾质疑过帝凌天的动机，那时帝凌天便反问他，是否真的在意动机。

卫无双所谋为何，他也无需多问。

直到这时，卫无双才第一次将目光投注到应飞扬上，他轻轻一笑，笑得疏离，与应飞扬虽只相距数丈，却好似隔了天海，遥不可及，只听得他反问：“答案为何，你真的在意吗？”

肃然静默，唯有风声。

这个问题的答案纪凤鸣需要，左飞樱需要，甚至素妙音需要，但他应飞扬不需要！

既要全力扮演帝凌天，留在本的功力必然不多，姬瑶月此时还能说话便是明证。

“现在，约莫一成了。”卫无双平平。

如一突来的闪电劈在识海，耀得应飞扬脑海一片雪亮，无数浮光掠影的在脑中闪现，过往未想通的问题，忽视掉的细节，在这一刻彼此串联，形成最震撼的解答。

就算再度开启净天祭坛，可帝凌天已形俱灭，又如何行净天仪式？

五天才可再次启动祭坛，再加上启动祭坛后，祭坛发挥功效取地脉灵气也是一个漫而迟缓的过程，同样至少需要十五天，一来二去，便是一个月的光。

如今不同的份，相近的回应，卫无双一语反问，倒令应飞扬如梦初醒，灵台清明。

说话间，把玩在手中银面滴溜溜一旋，卷动风回雪，帝凌天自爆后散逸天地的些许残力亦被携卷而来，经由镜面汇卫无双。

！！

“一成，够用吗？”应飞扬冷声问，但话声未至，剑光先到。

不行净天仪式，开启净天祭坛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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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一战方止，再起新局而已。

应飞扬一手竖剑，一手并两指，一寸寸拂去剑上积雪，随着拂雪的动作，躁动的心绪也被抚平，令他心中已有明断。“但大哥也说过，分化影并不等于倍化为二，真法，共用的是同一份功力，便如同一杯在两个杯中分，此虚则彼盈，此盈则彼虚，那么……”

没错！

前卫无双到来虽是意外，但料来他也近弩之末。

剑冷犹胜风雪，语寒更胜剑锋，面对应飞扬冷冽质问，卫无双却不改从容，坦言：“方才不到半成……”